走在回家路上，我觉得把娇娇的裤头，放在车筐里不太安全；我就拉开拉链，将它塞进了书包里。
进村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远远地，我看到了妮妮，她正坐在我家门前发呆。
一想到昨晚，我抱住了她，却被她骂成了流氓，我就一阵心虚加羞愧。
于是我下了车，低着头，想刻意地避开她，就那么默默地回家。
可是妮妮却站起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王桦，你等等！”妮妮冷冷地说。
我心里就一咯噔！妮妮这是要干啥？她平时总是躲着我的，今天主动来找我，莫非是为昨晚的事寻仇？
但妮妮却说，“奶奶最近老是犯病，王桦，我该怎么办？”
呼……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天黑了，进家里说吧。”
妮妮就跟在我身后，面色忧伤。
到了家里，我先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才开口问妮妮，奶奶到底怎么了？
妮妮抿着嘴，一脸愁容，眼眶里还含着泪；我知道她的眼泪里，有伤心、又无助，也有无奈。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是不会来我家的；我就说妮儿，你别哭，有哥哥在的。
妮妮深吸了一口气，含着眼泪说，奶奶的心脏病，一到这个季节就犯得厉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就挠着头，思索了半天说，这样吧，明天我去地里找我爸，让他带奶奶去医院检查一下。
妮妮赶忙摇摇头，“不用麻烦叔了，有你在就好了，奶奶要有事，我就叫你。”
我就不好意思说，我哪儿行啊？
“你行的，昨天奶奶多亏了你，要不然……”妮妮说不下去了，哽咽了两声，又哭了。
我就告诉妮妮，这事儿关系到奶奶的安全，不能将就，我明天就去大棚，找父亲说这事儿。
接着我又补充道，“妮儿，奶奶恨我爸吗？她要是不愿见我爸，这事儿就有点难办了。”
妮妮赶忙摇头，“奶奶不恨，她谁也不恨，包括…包括你妈……”
听了这话，我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奶奶得有多么大度，才能原谅我那个罪孽深重的母亲啊？
我时常觉得，奶奶肯定会恨我妈，甚至恨到骨子里，毕竟当初，母亲可是烧了她的家啊！
可奶奶没恨她、没怨她，这反而让我本就亏欠的心，更加惭愧了。
“放心吧妮儿，一切有我们。”抹去眼泪，我像个男子汉一样跟她说。
那时，妮妮就呆呆地看着我，她想开口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我就高兴说，妮儿，以后娇娇不会欺负你了，哥哥已经搞定了。
“真的？”妮妮一愣，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要问我怎么做到的，反正她答应我了。”我笑着，很得意地跟她说。
可妮妮却不太高兴，她低下头，托着下巴，特别小声地问，“王桦，你不是早恋了吧？”
“啥？早恋？”我不知道妮妮，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是早恋，那你怎么说服娇娇的？”妮妮抬起头，眼睛里有质问。
我就很崩溃地说，你的意思是，我跟娇娇早恋？
妮妮撅起嘴，把头扭向一边说，娇娇可能喜欢你，在教室里，她张口闭口都是你。
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娇娇喜欢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妮儿，别瞎寻思，没有的事儿。”我挠挠头说。
妮妮就小嘴一撅，很任性地说，女人的感觉很准的，我就觉得她喜欢你，要不她也不会答应你，以后不欺负我。
我就说，娇娇不欺负你，是因为我答应了她条件。
“什么条件？”妮妮立刻紧张地问我。
我就跟她解释说，你忘了上次的黄碟啦？那是给娇娇买的；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进音像店。所以我们达成了协议，以后我给她买碟，她答应我不欺负你。
“娇娇怎么能这样？真是大流氓！”妮妮吃惊地站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管她流不流氓的，只要她不欺负你就行了。”我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那时，妮妮就看着我，很深情地看着我……
“王桦，谢谢你。”说完，她红着脸就出去了。
我赶忙趴在门口，很惊喜地问她，“妮儿，我们这算和好了吗？”
妮妮就一边逃跑一边说，不知道，再说吧……
靠在门前，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天上的月牙，微微一笑。
第二天是周末，一个晴朗的早上。
我骑着自行车，飞快跑到了大棚里。
当时父亲正在干活，光着膀子，累得汗流浃背。
我就赶紧跟他说了奶奶的病情，以及奶奶早就原谅我们家的事。
父亲听后，把锄头一扔，像阵风一样，光着膀子就往家赶。
我紧随着他，一路跟在后面。
到家后，父亲先拿了钱，又急匆匆去了妮妮家。
我们进去的时候，奶奶和妮妮，正在院子里做饭。
奶奶抬头，一看是我们来了，立刻惊慌地扯了块手巾，将脸蒙了起来。
可奶奶的脸，还是被父亲看到了；那一刻，父亲眼中的泪，几乎一下子喷了出来。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
“婶儿啊，我有罪啊！”父亲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一个头。
“海，你怎么过来了？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奶奶弯着腰，过去就去扶父亲。
可父亲没起，就那么跪着，脑袋不停地往地上撞！撞着撞着，额头都流血了。
“海啊，别磕了！我不怨你，也不怨桂香。”那时奶奶也哭了。奶奶口中的桂香，就是我的母亲。
后来我和妮妮也哭了，眼泪里，尽是些伤心的往事。
最后父亲找了车，带奶奶去了县医院。
我和妮妮站在院子里，哭着哭着就笑了；我们也不知道笑什么，就那么一直笑。
笑着笑着，妮妮就低下了头，脸颊浮出一抹红晕。
我挠挠头，像个傻蛋一样说，“先回去了，还得赶紧做作业。”
“哦！”妮妮应了一声，很随意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回到家里，我高兴地又蹦又跳：我和妮妮和解了，和解了啊！
只是我们陌生了很长一段时间，和解之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已经知足了，反正时间有的是，早晚有一天，我和妮妮还会和好如初的。
进了屋，我拿过来书包，就准备做作业。
妮妮想让我好好学习，那我就必须要好好学习。
等将来，我要和妮妮，上同一所高中，考同一个大学。
我这个便宜哥哥，说过要陪她一辈子的，作为男人，说到就要做到。
可手伸进书包里，拽出来的不是课本，而是塑料袋，娇娇给我的那个黑色塑料袋。
拆开袋子，我一脸愁容；五颜六色的内裤，就那么摆在我面前。
我长叹了一口气，就拎着一兜子内裤，在院子里洗了起来。
娇娇的内裤，有黑的、有红的、还有粉色的，其中有个蕾丝花边的内裤，特别漂亮。
作为男人，看到这么多女生内裤，说不激动那是假的；我就把那个蕾丝内裤拿起来，很猥琐地翻开看了看。
内裤倒是不脏，就是中间的地方，有块淡黄色的东西。
一想到这个部位，刚好是娇娇的那个地方，我就脸红的要命。
可这块淡黄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是从娇娇那里流出来的吗？
我特好奇，就把内裤放到鼻子尖，仔细闻了闻；其实内裤不是太骚，但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人在年轻时，总会对异性，有着盲目的向往和幻想，我也不例外。
于是我一边洗内裤，就一边想象着，娇娇穿内裤时的样子。
她的水蛇腰、她的大白腿，再配上蕾丝内裤，我感觉自己都快流鼻血了……
洗一个，我就挂在晾衣绳上晒一个；那天天气很好，五颜六色的裤头，迎着微风，轻轻飘动。
洗完之后，我就坐在院子里，色眯眯地看着晾衣绳上，如花儿般的美景。
吱……
大门开了。
妮妮抱着书本，羞怯地走进了院子里。
“王桦，我们一起做作业吧；我知道你学习不好，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我…那个……”看着晾衣绳上娇娇的裤头，又看着妮妮低头朝我走来，我特么都懵了！
老子这才刚跟妮妮和好啊？可千万别因为裤头的事儿，又黄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