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御威爵密访安全局,老法兰召议委员会
作者: 骁逸更新时间:2017-09-01 11:58:55章节字数:10120

拜索林克洲 昭皇共和国 西世界


天空开始扬起鹅毛般的雪花,教父在这个停机坪上已经等了许久了。


随着运输机缓缓落下,巨大的风翼搅乱了停机坪四周的落雪,引擎的噪声震耳欲聋,还散发着一股机油的味道。


还没等飞机的旋翼停下,舱门就开了,他们几个押着一个人走下来。刚一踩到地面,铁面具对着他的腿就是一脚,那个人痛苦地叫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教父这时走上前,然后蹲下,为这个人把头上的麻布袋摘了下去。


“你果然没死”御威爵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不过这也好,我能弄清楚一些事”他隔着黑翼的头盔说话,能使他的声音变成倍低音的圆号般恐怖的隆隆吼声。


“感谢您费尽心思抓我来这里,不过我还以为能见我弟弟一面”


“奎临?”教父慢慢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动他,这是我们的原则,因为家人高过一切”寒风正吹拂着他的短发,“可我曾经把你当做家人,你为什么背叛我?”


“我只是不想背叛良心”他说,“你研发的那些科技,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会给世界带来爆炸式的进展,可那些东西,早晚会引来我们自己造成的浩劫”


“你是说——天屠?”教父严肃地揪起了他的衣领,“你们这些凡人根本就不会理解!我的兄弟,亲人,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充满缺陷,却不知悔改而贪婪的生物而死,你们没有经历过自己的文明被灭亡的绝望,自然也不会明白”


教父猛一甩,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告诉我,你把我的东西交给谁了?”


他皱褶眉头沉默了许久,但教父也没有不耐烦,只是静静地等着,“西博……”他忽然说,“他是你的中间人,我以为是政府唯一可信任的人,但看起来我是错了”


教父一副冷漠的表情,“你早该知道,让一个凡人去接手神的东西,是最危险的”


“西博答应我会谨慎使用,可我没想到他是……”他欲言又止,“西博将军让我把你的研究成果交给奥佩韦尔,混在运往洛溪的武器中,你应该能明白西博的真实身份了”


“那些军火只是出于生意,我无意在乎究竟是不是正义,这是你们自己弄出来的烂摊子,战争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至于那个将军,他只是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教父对身边的人做了个手势,就有人端来了一个盘子,上面盖着一块丝绸,他掀开丝绸,就露出了一把手枪,“我并不确定要不要杀你”教父说,“这里有两枚子弹,一枚是空的,一枚是真的”


教父咔哒一声把子弹推了进去,这个时候,他又接着问,“东西放在哪了?”


冰冷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额头,然而他这一刻却没有任何畏惧的神情,他的双眼愤怒地睁开,放出光来,似乎要冒出一股火焰,他一边张口喘息着,一边紧紧盯着御威爵,雪花落在他的头顶和眉毛上,也不融化。


他突然大喊着笑起来,“告诉你个秘密!我是警察!”


他的声音暗淡下去的一瞬间枪声响了起来,“砰……”


周围的一切似乎静了下来,教父身上的外骨骼战衣反射着金属质感的月光,他摘掉了头盔,扔给铁面具,轻轻叹息了一声,“真可惜,你本来能在学术界取得非凡的成就,却非要伸张正义”他无奈地抬起头去看天空,雪越来越大了。 “有那么重要吗?”教父自言自语。


镭狐这时走了过来,说“教父,我们该走了”


御威爵轻轻点头,跟着他们走到了一旁,铁面具要乘飞机回昭皇,而他还有些事要处理。御威爵看着飞机走远,也启动了外骨骼的飞行系统,他小腿和手臂外侧打开反重力粒子引擎,缓缓悬到空中。


他在半空注视那个人良久,长叹一声,就扣上头盔。朝另一个方向飞去,而与此同时,他身后也卷起滚滚的火球,顷刻间就吞噬了这里。


“我需要调查一些事”御威爵自言自语地说,“捷穆洛尔?”


“我一直在这里,先生”


“去查一下西博这个人,给我摸清他的底细,不过既然这人有问题就一定伪造过档案,这都是你的工作”他说。


“是为了那件事?”捷穆洛尔问道。“这不是我们的范畴,军方的事应该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我本不想插手,但他们偏偏想把我当成无知的人”,御威爵缓慢地回答说,“别担心,这只是生意上的事,我在想——家族里面一定有内鬼”


“我这就去查”捷穆洛尔在那一边说。


“另外,”教父思考着,“刚才对科尔尼兰的视网膜扫描怎么样?”


“我一直在进行,我相信用不了几天,就能从他的脑波里分离出相应的记忆”


教父应了一声,“干得好”,就不再说话,关上了通讯系统,好让他的目镜更加准确地显示经纬,风向,气压值。他专心地盯着前面,心里不由得又盘算了起来,“科尔尼兰一定见过那个老家伙,或许只是他并不了解这背后的故事”教父心想,“如果军方想要研究前文明遗留的信物,多半要靠奥戮的那些家伙提供的技术,除了为洛溪的战场提供武器,你一定还有其他的企图……哈屋雷?”


半个月前……


“谁是你们的老板?”教父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问。


撒妥的手下在几分钟前,把这几个倒霉蛋从酒精和赌博的欢愉中强行托到了这里,并让他们清醒些,其中一个还幸运地在左眼上留下了一个棍棒的印记。他们相互看着,这时候清醒了很多,但没有决定该怎么回答。


“好,”教父无奈地点着头,“你们的老板杀了我的一个手下,然后又伤了另一个,我知道炸弹是谁放的,但我是个生意人,不是野兽,你们只要告诉我,谁是你们的老板”


“如果我说了……也活不了”他颤抖着声音,手脚一起发抖。


“当然,我不过是想让你舒服一点过去”教父说,“告诉我”


这个精灵在抖动,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他昂贵的外套。“不……绝不!”他几乎是低吼,翡翠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教父。


教父没兴趣了,对着军团司令一挥手,自己就背对着那几个“士兵”走开,他听见那几个家伙的求饶声,当然也有家族至上的人,让那些个懦夫闭嘴,紧接着,军团司令手里的霰弹枪发出的砰砰声连续响起,紧接着就没有任何让他心烦意乱的声音了。


枪声刚落,捷穆洛尔的电话就响了,是那个矮胖的警长打来的。


“不……警长先生”捷穆洛尔毫不慌乱地说,但电话那边却传来急躁的叫骂声,“我想您弄错了情况,他们是杀人犯,而且杀了我们的人,还差点害死教父,如果你认为那是给你找麻烦,我们也没有更新鲜的处理方式,说到这里,沙顿给你那么多钱是为了养着你?我要让他们都进监狱”


捷穆洛尔一通话说完,一点也不顾及警长的感受,就利索地挂断了。


这时候,教父穿上了他的风衣,走过来对他说,“管理好家族里面的生意,雷云的事,代我处理就行了,我得去一趟翰塔,现在就走,温尘理工学院给我安排了一场演讲”


“需要让乌邯派些人盯着吗?”捷穆洛尔谨慎地问。


教父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是以雷云老板的身份出席,一定是有人想见我,才搞这一出”


捷穆洛尔不说话了,他让乌邯打电话叫冯森过来,他们在旁边的咖啡馆等了一小会儿,教父的车就开到外面的公路上了。


“老板,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冯森的口音依旧很浓重。


御威爵在车上看了一些论文,那是他一直在着手研究的东西。除了家族的事务以外,他借用雷云的资金搞学术上的研究,他讨厌纯理论,所以研发出来的科技通常会借由雷云的名义出售给政府,而在公共场合和上流社会,教父的合法化身份是一个画家,这样可以让他有充分的理由渗透进政界,并且有足够的人脉,而不用担心受到警察的骚扰。


外人从来都不清楚家族的事,当然,即使是对捷穆洛尔,御威爵也从不提起自己的过往,唯一对他知根知底的人只有老教父,但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每当捷穆洛尔或者乌邯对他的研究发问时,他都只用“知道那些会让你深陷绝境”为由来回绝他们。


教父在抵达翰塔之后,负责这件事的人给他安排了住所,就在学院里面,然后盛情款待了他,显然那个人只知道御威爵是个学者这么简单,他也没有多话,一直听从他们的安排。


演讲安排在几天之后,那一晚,礼厅里面坐着差不多有两千人,都是年轻人,他也并不慌乱,按部就班地走到上面。


御威爵先是沿着聚光灯仔细观察了这个精美绝伦的礼堂,它有宗教风格的天花板,深红色的座椅,两侧扶手上雕琢着各种精美的卷云花纹,地面铺着金丝刺绣的长地毯,纯白色的大理石地面应着从上面投下来的柔和的灯光。


当灯光聚集到他的身上的时候,这场“奇妙”的演讲就开始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到处都在反射高光。


转眼间时间已近尾声,“……所谓我们的研究,就是在不断接近真相的途中,但决不能为了研究这个世界而忽视了自己的内心,尝试与世界融为一体,大自然会为我们提供智慧的宝库,需要时随时可以走进里面取出自己需要的,然而如果你没有学会如何思考,那么很快就会被科学所奴役而受到技术的瓶颈,不要拘泥于前人的成果……”


下面掌声雷动,御威爵没在这里浪费太多生命,转身从后面那扇门走下了演讲台,他刚推开门,就有人迎了上来,他打量了那个小个子男人一眼,穿戴整齐的礼装,胸口别着一枚属于这里的胸针,浓眉毛下面带着一副宽厚的黑眼镜,络腮胡几乎跟他的头发一样浓密。


“您的演讲真是太精彩了!我不知道……”


教父讨厌这些奉承的话,因为这跟浪费时间没区别,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好了,带我去见他”


“呃……谁?”他问。


“出资安排这场游戏的人,”教父开门见山地说。


他缓了几秒,也许是发展的太快了,这个小个子男人停顿了一下,然后小心地用目光扫着御威爵,“好吧,跟我来,先生”


他们穿过走廊,在那个巨大的旋转楼梯上绕了几个来回,然后他就在最后一层的走廊尽头停下来了,在教父面前拦着一扇对开式的黑门。小个子男人敲了敲门,然后就推门而入。


“御威爵先生,”坐在沙发上的人一看见他,就立刻恭敬地站起来,“或者我应该称呼您为教父?”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然后检查了这个大房间,除了眼前这个人,旁边的椅子上还待着一个女人,另外一边坐着两个长相端正,气势有些像军人的家伙,教父眼睛里带着隐形眼镜式超微计算机,既而不冒犯地搜了这几人的身,从他们身上找不到武器,周围墙壁后面也没藏人。


“您好,”教父仍然面带微笑地走过去,坐在对面给他留出的位置。“看起来,你们对我很了解,研究我多久了?”


“自从我工作开始”那个人回答。


教父好像恍然大悟,“安全局的?我没猜错吧?用不着改弯抹角,我想你是来谈生意的”


他无奈地笑了笑,“被您看出来了,不过,我不是就您的手下犯的错误来找您的,”他说着,给了他的助手一个指示,右边的墙壁上就降下一个屏幕,几组照片就放了出来。


“这是我负责的,安全局天外星体探测,也称为红色守望计划,这是从玻德星系带回来的飞船残骸”,他说着那艘巨大的星舰就展现在教父的面前,“无法用碳测量鉴定年代,保守估计,那玩意比我祖先的岁数还得大”


“一亿衡年”教父沉默之后,突然说。


“衡年?”


教父点头,“我们把恒星完成一次纪元定为一年,当然,在这个宇宙是并不适用的”


接下来的几组照片,都是红色守望计划派出的宇航员在飞船内部拍下的照片,但政府却并没有向外公布这组计划,可以说是只字未提,御威爵看见那些残骸仍能清晰地记得当时发生的事,那些陨石和大功率激光武器。


恰在这时,他关了那屏幕,然后说,“在飞船内部的中枢还有一部分可用,那里面封存了一些记忆,有关前文明,我们的人花了两百年才破译百分之一,其中一条说,有人打破了桎梏,保存了前人类的智慧和记忆,在这里重生”


“前文明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领教的”御威爵说。


“没错,但是……”他停顿了一下,“阁下进行的研究应当包含这些,我检测到了高密度的引力波,在您的别墅的地下,但我一直没有向上汇报”


“你想要什么?”教父开门见山地问。


他盯着教父一会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档案,上面印的那个人正是科尔尼兰。


“他已经死了,”教父说,“把我的研究成果交给政府”


“可惜的是——还没有”他说,“让一个叫奥佩韦尔的家伙给救了”


教父沉默了许久,他思考着问题的严重性,以及接下来的应该做的事,这时,他才开口,“我的确有曾经的智慧,但……我的记忆却在逃脱时被损伤了,包括如何使用那些信物,它们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怎么使用”


“我领教过了”他说,“你们的信物灭了我整个机械军队”


“你要我做些什么?”


他用手指点了点那份文件,“他手里有数据,去找到他,接下来的事,你可以进行研究,但我需要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数据,我希望可以共享”


“你应该知道,雷云有雇佣兵杀手,你可以……”教父还没说完,他就递过来一张支票,上面写的是七十万锗努,教父瞟了一眼,就问,“你们要黑翼?”


“我知道黑翼是雷云的顶级杀手,除非目标是总统,否则不接?”他说,“不过我想你会接”


“我会让那个叛徒死”教父说着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半个月后…… 洛溪


御威爵缓慢地降下了外骨骼飞行的速度,下面就是汪洋大海,战衣后部的反重力粒子发射器喷涌着暗紫色的火焰,他在水面上滑动了一会儿,突然关闭引擎,任由自身沉下水去。


海水里面一片混浊,御威爵只保持自己的姿势不变形或偏离预订轨道,他却并不启动飞行装置的引擎,只动用全息扫描,并每隔三秒传回一次海底的样貌图。


高度显示现在差不多有水下四十米,御威爵往下微微一看,透过他头盔的传感系统,看见下面有一个硕大的影子正以每秒三米的速度往上浮。这时,他脚下咚的一声闷响,刚好踩在了那厚重的合金板上。


核潜艇发出的电光很微弱,但足以照亮他四周。御威爵缓慢地在上面行走,当闸门就在眼前的时候,他的脚下四周亮起蓝色电光,然后自己被缓慢地由一个隔板降下,送入潜艇里。


当这个狭窄的空间的水排干净之后,他摘下了头盔,一股咸腥的空气就扑面而来。


教父头顶的那个监控器把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个遍,然后才打开通往里面的三合闸门。


他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锵锵尖锐的声音,在他通过一段走廊的时候,两侧的喷头涌出白雾,用特殊的液体给他的外骨骼做了维护和清理,让它泛起高光。


最后一道门上印着雷云的标志,他一走过去,就是耀眼的灯光,紧接着一个大胡子就走了过来,看上去教父让他久等了。


“他在领航室等您”大胡子跟在他身边说。


御威爵应了一声,说,“下令返航”


一个星期后……


这次委员会把会议安排在了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乡间别墅里面,并且很快就向各个家族的教父发来了邀请函,这种会议是每年都会有的,在委员会里一切问题都要转为谈判,没人能打破规矩,除非那些人想带枪进去,当然,他也完全可以不参加,这是考虑到几个家族之间的紧张关系,但是这却会让沙顿逐渐失去在八个家族里面的地位,而且这还牵涉到名誉的问题,他不能错过这些东西。


于是在委员会召开的前几天,御威爵就把捷穆洛尔和撒妥叫了过来,旁边还跟着几个兵团司令,这只是小型的家庭会议,因为教父不想涉及更多的人。


“匈黎家族倒是想借这个机会和我们谈判,”捷穆洛尔立刻作出了客观的分析,他说,“可您见到了,他们知道委员会近期就召开,即使派一两个杀手失败了同样有退路,但我们不同”


“现在可没有足够的证据”御威爵坐在椅子上说,“雇佣兵绝对是不知情,他只拿钱”


撒妥一言不发地待在那,这个时候,教父见他在思考便问道,“你那里进展如何?”


“没有大事”他摇着头,“警察那里已经买通了,如果查明这件事,他们就免不了进一次法院,到那时我们就能拖住这些人”


“并且直到拖垮”捷穆洛尔补充着,“沙顿需要一些资源和自由,这两点匈黎家族已经占据了太久,如果他们不能放手,我们就没有足够的空间去发展”


御威爵想了一会,“也就是说,我们得想点另外的办法?”


“现在看来,谈判没有多大用处”


“可我们不是暴徒,我总是认为交易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教父说,“其他家族会怎么看?”


“凡氏家族并没有多大意见,起码他们是最保险的盟友,而一切还都要看看在委员会上怎么说”撒妥回答着,从旁边端起一小杯红酒。


御威爵听了点了点头,他总是有自己的判断,而且在这一刻,如果不能避免家族之间的战争发生,他应该会有关乎大局的思考,于是,捷穆洛尔和撒妥也都不说话了。


第二天,当御威爵在考虑手上的生意的事情的时候,撒妥却从外面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这有些不太礼貌,几乎连门都没有敲一下,又或者他敲得很急促,自己推门进来了,但御威爵在看他的帐薄,那些细小的数字让他分了神。


“你应当敲门”,教父半躺在椅子上说,这时,他正看着上面的东西。


“哦,我很抱歉,但……”,撒妥一副很急切的样子,他边整理着宽大的衣服,一边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您得听一下这些”


“那是什么?”


撒妥没回答他,但立刻按开了那个小按钮,很快,他就听出了内容,并皱起了眉头,那是一段通话的录音。


“嘿,那个人可靠吗? 我觉得你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怀疑? 我只是想确保…… 不,还不是时候,听着,沙顿御威爵干掉了我们的人,你很清楚那个人对于我们有多重要 可……你怎么能确保奎临全心全意的为我们做事,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而且他还是个在特种部队里面服过役的大块头 这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去再找他谈,而且死的是他的亲人,你明白吗?亲人对于一个精灵来说很重要 我希望确保我们不会暴露在法律下面 哦当然(笑声),你知道他我还知道一个人 谁? 他的未婚妻,事实上我们能施加点压力,他不会叛变,但前提是,你能理清军队里面的关系吗?这些事由你来做……”


教父听完,放下手中的东西,便问撒妥:“从哪得到的?”


“警长动用了一些监控”他说,“只是一部分,但仅有了这些,我们可以束缚住匈黎的拳脚”


“不,先不用”,御威爵摇头说,“我还不需要他们进监狱,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是那样反倒会添不少的麻烦,另外,”教父看着他,“你怎么跟他说的?”


“许诺一些条件,斯科利很需要我们为他处理掉一些不正当的财路,同时他会保证和我们作对的人都被投进监狱,这让我们双方都能获得利益”


“干得好”教父说,“但我还不想在会议期间有什么大的纷争,你跟下面的几个人说一声,这几天先由那些人放纵几天,等我们准备好了,就把匈黎家族的所有生意收过来,这是钱能解决的事,所以别绕道法律上来了”


委员会召开那天,周围的警察都被提前沟通过了。没有人会妨碍他们。于是那间小别墅很早就挤满了人,他们怀着各式各样的心思,徘徊在外面,有些人则带着枪围在大门前,以确保里面的人的安全,等几个家族的首脑都到齐了之后,大门就被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外面的人也就没有了任何机会窥视那里的情况。


这里是法兰家族的地方,当然,他们也是几个家族之间的纽带,从老法兰的祖父辈开始,就已经在这里建立了生意场,这种地位和威严不用说,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一旦是他们召开的事,除非特别时期,都会立刻做出回应。


那张很长的桌子前排满了几个家族的重要人物,有些他很熟悉,但有些则陌生了许多。今天,老法兰依旧到场主持这件事,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寒暄,外面十分热闹,但到了这里面就一下子冷清了起来。


“现在的时代可不一样了”老法兰面孔冷冰冰地看着这些人说,“我们需要先进的思想,先进的领导者,现在可不是六十年前,还拿着记事薄打点生意,所以我们早就该好好看看自己的双手,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问题是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他看过去,说话的是封塞家族的教父,他旁边坐着的就是匈黎安多,他今天戴着副墨镜,也许是为了掩饰那阴沉的脸色,自从步入这里,见到御威爵之后,他就一直一言不发。


“那些下流的执法者只会使用他们最信任的监听器,跟踪我们的车辆,人员,包括一些内部聚会也都在警察的监视里面,他们没学会信任,更不知道礼貌”


“这影响到一切的合作,我们之间的生意有必要临时中断”匈黎安多在那里推了推墨镜,另外,对于家族之间,早就该停止那些毫无用处的战争,安全局的人已经对我们加大了打压的程度,我想说,沙顿先生一定对这里有更好的见解”


御威爵没动,他清楚安多想指明什么,但在这个时候挑破对于他或对方都是不利的,于是他看着桌面,十分冷静地说,“我的确在政府和安全局里面拥有众多关系,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四周的老板,“如果利益的问题得不到解决,即便警察都是我们的人,我们自己也会因为内乱变得支离破碎,到时候就连委员会也起不到作用了”


“可我们是生意人,不是吗?沙顿?”老法兰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用钞票解决问题,而不是枪,我们可不是起义军,别忘了你是谁”


他点头表示同意,“我知道几个月前,我曾做过一些事,起码影响到各位的生意了,但那是我个人的事,不过,安全局那里只要有足够的钞票和一点点的手段,没什么办不到”


“你打算怎么处理毒品交易的事?”汶其教父问。


“这要看你们怎么去理解”御威爵说,“家父曾经跟庞尔(国名)有些关系,他们为了一些钱,可以在境外加工高级烟草,每一次交易总能得到最少八十万,然后用游轮进入境内,我们不过是做一个转手,其他领域的危险品已经明令禁止了,警察能毫不客气的搜查并顺藤摸瓜把我们都送上法庭,所以,毒品生意就只有这一条路,他的利润比以往都要高,但同时高风险”


“那些人可靠吗?”老法兰问。


“都是我父亲的人,曾经犯了事被驱逐出境”


“所以——”老法兰刚想说什么,就被安多打断了,“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信任谈不上”他说,“但这么高的利益,我想没人会有自己的私心”


老法兰回应了一声,同时他问,“他说的对,你的年龄让我们不得不有些怀疑,但出于你父亲,我并没有放弃考虑,可你究竟为这件事准备了什么条件?”


“我需要其他家族的支持”御威爵说,“单个的力量如果出了问题就是毁灭性的,可团体不一样,我需要资金,关系”


其他人都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没有同意也无任何反对的声音,这一切又陷入了冷清。


直到会议结束,这些大佬们仍旧没有拿出任何注意,这反倒让御威爵有些恼火,这不是他第一次和这些人打交道,但他们那种极度小心从而展现出软弱的一面让他十分不舒服,但为了大局,他还只能忍着。


等一切都结束后,他走出乡间别墅的时候,本以为冯森会把车听在一旁,但没想到,周围空荡荡的,这时,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突然从不远处的小巷里面驶了出来,在前面的空地上转了个弯,意外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那车窗慢慢降下,这时,他感觉心头一紧。


车里的人探出头来,一身整洁的衣服,乌黑的头发,一对灰眼睛说明了他是兽人的身份,而最引人注目的就属胸口的那块吊坠。他知道这人从哪来要干什么,所以什么都没说,御威爵向四周看了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也立刻动了起来,那个人没有去看他,一直盯着前方。


“siloi opio pleda fü æte (我希望你一切都好)”他毫不费力地用克珈宛语说。


教父满脸不舒服,微微扭曲着额头,说:“nas boRese ilo fü bel Vobespü ane motelum,asRue künte hRos ain,foR ehopRun tesoi,ipois emünos fü?(我脱离了教廷已经有一阵子了,绝对不会再帮你们工作,即使是生意,为什么还来找我?)”


他并没有因为御威爵的一席话而放弃和颜悦色,反而笑了笑,“Hepodei kaRs omgio sia,ti dibes fü vi ilo ki ehopRun,anumle lüpon deosepü tup Rodie,tegom füpeo ilo foR aleshitu dipeRobe aluide akekRo,kaives vi stolo fældome fi kamoiRo soR(莱伯狄,你还是那样,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奥戮永远都没做过错事,我们的存在仅仅是为了引导这个世界更快的进化,你知道这些高智商生物拥有很多缺陷)”


御威爵没说话,仍安静地坐在那。


“aivetu fü dushe viR,pRepo bolue deRos umopRo lamega(我理解你的心情,毕竟你现在使用的是人类的身躯)”他说,“awiton fü hageo teutevi(我以为你会看明白)”


教父哼了一声,“gie pRu gaRiwo seleo Re nas pofe alüpRo aseR aRbeoi fü diReo u zifeün si pofe ilo nulimom vi(四百亿年前我就看清了,我也因此被流放到了地球,看起来你们成功了)”


“vo'up keReso vi sia disheloη(你不能再打权杖的主意)”他说,“udo alteu bigRe umope ilo esetoRus Re mohileo,fi naikamepoi(如果有一天人类真的脱离了神的宇宙规则,那才是一场灾难)”


“soR gümoi ilo?gie hoR teinde(这就是你的理由?我想我该走了)”


这时,他却递过来了一只血样采集瓶,说,“hispola vi tomeo anümoe Re fü(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御威爵示意他继续说,自己则看着里面的液体,是紫色的血液,应该是属于精灵和兽人的混血。


“ilo kaives vi Lenækum?(你知道烈奈克吗?)”他说,“gie üloshin tomeo sopulon diReo,hühato Re komes,stolo ehopRun ilo seadu fü vi(一个人重要的人遇刺了,剑上有毒,这也正是我要委托你的事)”


教父注视良久,忽然开口道,“ilo uRaRe kwatem,müs'up hühageo ogle,lotisaRi ane deRani(这只是生物碱,没多大毒性,血清就能解决)”


“teferibun wia eutas,taiR haRe vi sia eRobu(她必须活下来,所以我要你亲自过去)”


“ilo'up kadeom monuvi viR(救人可不是你们的风格)”御威爵说。


“vüo(没错)”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skiu RabRases demihoe ziolun heguton sia,peatavu eamozi vi ain üfuo(长老发现那里有高密度的信物能量源,需要你把东西带回来)”


“sia ekoRa oinümin hRos fü(那对我有什么好处?)”教父把血液扔过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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