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孤注一掷的较量
作者: 城渡更新时间:2018-11-03 11:37:57章节字数:2040

凌君邪危险地眯了眯眼,随后又浮出轻淡的笑意:“确实有不少的副作用。”轻佻的口吻间,视线停留在邬常笑身上。


邬常笑自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淡定地将头低下故作唯唯诺诺,把自身存在感降低。哪怕她现在有魔帝的“眷顾”,也不能在魔界完全暴露自己的身份。


从他们的交谈中,她大致摸清了来龙去脉,凌君邪遇月则体虚,那么玄无忧那天看到月亮后的反应也就说得通了。


凤主慕氏以为他的病情源于神魔大战,想以此为由让他尽快娶亲,用命定之女的处子血更换体魄,重建魔族雄威,可事实上,凌君邪的病是因魔珠的丢失,他口中所谓的药,便是拥有魔珠的她。


慕长老被魔帝避重就轻的话绕得云里雾里,说服魔帝的心更是急切:“尊上乃魔界之魂,切勿让不明的药物耽搁了疗程,凤主慕氏认为,早日共享凤腾之血才为上策,还望尊上三思!”


凌君邪不耐地闭上了眼:“慕长老有心了。”


眼见魔帝敷衍,慕长老更是加强了语调:“凤主慕氏一心辅佐尊上,心系魔族安危,还请尊上三思!”


“许久不见,慕长老已是两鬓斑白,听不清本尊的话实属情理之中。”半阖的眼眸睁开,斑斓的光华敛去,语气逐步冷却,“本尊不妨再说一遍,本尊身体无恙,凤主慕氏若无他事,便可退下。”


慕长老再迟钝也能察觉到魔帝的不悦,立马收住还想劝说的话。历代魔帝在慕家之女豆蔻年华之际便会主动提出迎妃之事,可如今,慕家凤腾之女慕半烟已是摽梅之年,魔帝依旧绝口不提此事,终是让他们坐不住了,可魔帝之威又岂是他们能撼动得了的。


慕长老终是抵不过那道无形的压力,崇敬行礼:“尊上无恙乃我魔界幸事,凤主慕氏就此告退,望尊上好生歇息。”说罢,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


大殿重归寂静。


慕白先一步打破这般气氛:“尊上,属下认为凤主慕氏所议,不无可取之处。”


魔珠虽已找到,可在敌人体内,终究是个定时炸弹,迎娶命定魔妃先解燃眉之急也实属良策。


“你也上了年纪?”一句反问,提起一阵冷意。


“尊上,今夜有月,属下只是担心……”言语间隐隐显露出担忧,这份担忧不似慕长老的冠冕堂皇。


“下去。”


慕白看了邬常笑一眼,无声叹了口气:“是。”


邬常笑目送慕白将门合上,提步走到大殿中央,迎上凌君邪的目光:“月明则虚,魔帝的体质还有待提高啊。”她总算明白凌君邪昨夜那异常的反应是为何。


凌君邪对此反倒无畏地笑了笑:“拜军师所赐。”


邬常笑眉梢一挑:“因为魔珠?”


“军师不是知道了吗?”


邬常笑突然想到什么,皱起了眉:“所以行刺那人一直潜伏在这儿,就等着有月之夜伺机而动,而你早就知道?”


“军师说得不无道理,但本尊之前可并不知情。”凌君邪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回答得坦然正经。


邬常笑暗道老奸巨猾,居然不上套。


夜幕降临,邬常笑瞟了眼窗外的银辉,若有所思地看向高处某人:“也就是说……现在的你手无缚鸡之力。”


声音还未落地,人已闪到凌君邪身侧,两指之间夹着根银针,抵在凌君邪的喉颈之处。


银针已有陷入肌肤之象,似若他敢动分毫,便能取之性命。


凌君邪似乎根本不在意眼前的危机,感受着喉颈的刺痛,含笑调侃:“没想到军师还有顺手牵羊的癖习。”他指的自然是银针的出处。


“毕竟身处豺狼虎穴,对于飞来横祸,自然要收取点利益,魔帝应当理解。”昨夜对付杀手,她自是留了个心眼,捡了根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凌君邪掩眸轻笑,语气间皆是不屑。


邬常笑将银针往里探了探:“你现在的状态可不比之前。”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凌君邪缓缓阖眸,重复着同样的话,可语调却从漫不经心变得微沉。


“不如我们试试?”邬常笑面色渐冷,两指间聚起了灵力。


“试试?”唇角勾出不易察觉的嘲弧,“呵。”双眸猛然睁开,顷刻间,局势倾倒。


邬常笑只觉手臂一软,银针顺势脱落,耳边狂风瞬息,喉颈反被一只手锁住,两人位置速调,凌君邪已闪身俯于她上方,将她抵于床铺。


“军师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天高地厚。”唇角勾起抹弧度,眸色却一片清冷。


一个想法呼之欲出,邬常笑这才恍然明白凌君邪与慕长老那番对话的真正含义,她为他的药,并不单单只是找到魔珠这么简单,而是只要她靠近凌君邪就相当于魔珠的靠近,月明也不再对他有所威胁,所以他一直重复的她杀不了他也意是如此,她的靠近反倒消散了月明对他的折磨,他们只要在一起,月明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她确实杀不了他。


想起昨夜凌君邪让她伺候沐浴的场景,邬常笑蹙了蹙眉:“你早就知道了?”


“本是怀疑。”凌君邪回眸看了眼洒进殿内的一地银辉,“不过现在,本尊很确定。”


邬常笑下意识握住脖颈处那只带着侵略性的手,感受到脖颈处的大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折断,抛出建议性的诱惑:“凌君邪,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天界的人还真是如出一辙的不懂礼貌。”凌君邪歪头眯了眯眼,扼在她咽喉的手往里扣了几分。


邬常笑的手也本能地加重了力道,以防他真的在一怒之下将她捏碎,:“你该知道,我的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虽将名字省去,但依旧不用尊称。


“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握住他的手突然放开,转而一根银针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身体的窒息感让邬常笑只能勉强地扯开笑容,“对付你,留一个心眼自然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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