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刚说完，众人齐刷刷看向她。
乔斯一脸懵：
“怎么了？”她说错了吗？此事涉及靳舒阳，难道她不该管？况且这种血腥包裹，她三五天就能收到一个，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秦砚冷笑一声：
“乔小姐，报警是公民的基本权力。而且，受到威胁的是我女朋友，不是你的艺人。”
他表情严肃，已然有些火气，但还是尽力压制住：
“我也知道，这件事闹上了热搜，要尽快平息，除了警察，还是要依靠你们娱乐圈的手段。现在我们邀请乔小姐进来，是希望一起解决问题，但那并不代表可以以青子的安全为代价。如果乔小姐不认可，”秦砚看向门口，“电梯出门右转。”
乔斯愣住了。
自打她升为公司的艺人总监，已经多少年没人这样跟她说话了！
不过，自己刚才心急，确实也说得有些过分。郗青不是圈里人，对于恐吓事件，自然也不会像她一样淡定从容，甚至还对寄件人充满嘲笑。
乔斯缓了缓：
“抱歉。我也是太着急了。”
她看向郗青：
“你还好吗？其实，在娱乐圈里，这种事情很寻常，小太阳也经常收到。不过你们报警了也好，调监控比较方便，应该很快能查出是谁。”
郗青点了点头，不是很想和她说话。
靳舒阳扶额，白了乔斯一眼。
他本意是想把乔斯抓来帮忙，谁知道，这老巫婆一开口就得罪人！真是服了！
俞桑坐在郗青身边，已经把她上下打量个遍。
自从看到热搜，她就担心得不得了，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锤暴爆照者的狗头！好在，郗青看上去也还算正常，没有哭天抢地，也没有抑郁倾向。
不过，她似乎心事重重的，对他们的对话好像也并不是太关心。
“啊！”郗青忽然抬起眼皮，像受了惊吓。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一瞬绷紧神经。
俞桑想，她不会要爆发了吧……
秦砚凝视着她，目光半寸都不敢移开。
“我今早还没练身段呢！”郗青说完，眉头一皱，就去衣柜里拿水袖，一面回头，“你们聊着，不用管我，我先练完。”
众人：“……”
就，挺突然吧……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郗青自顾自地练起了基本功，云手、圆场、水袖组合……
一个小时过去，郗青才擦了擦汗，收好水袖。
秦砚的电话正好响了，是派出所。
他接起来。
电话里，民警道：
“监控我们看了，已经通过人脸信息查到投递包裹的人，叫陈丽，S大的学生。我们问过她，不过她只承认寄包裹和拍照片，并不承认照片是她曝出去的。她现在就在我们派出所了，说希望秦老师网开一面，看你们要怎么处理？”
郗青离秦砚近，隐约听到了“陈丽”这个名字。
她记得，这是秦砚的学生。自己第一回去找秦砚，还是陈丽指的路，不过后来证明，陈丽是靳舒阳的粉丝，为了套郗青的话才接近她。
秦砚嘴角绷紧，眉头拧了一下，才道：
“依法处理。”
他嗓音低沉，和民警道过谢，便挂了电话。
郗青愣愣看着他。
男人的情绪不是很好，虽然表情和平时并无两样，可他周身的气压却低沉得很。
郗青：“秦砚……她那是你学生吧？”
“青子，”秦砚看着她，握紧她的手，“抱歉。实在没想到是我的学生，其实早该注意到的。”
郗青：“那……要不，教育一下就好了，她以后应该也不会……”
“不行！”秦砚打断，表情严肃，“她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况且，她恐吓师母，显然也没把我当老师。”
师母……
郗青表情一滞，小脸唰地一下红了。
哎呀，最近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真是要命了！
对面三个吃瓜群众看得不亦乐乎。
本来是商量热搜的，没想到居然有瓜吃，还有糖磕。靳舒阳和俞桑狂喜！
乔斯清了清嗓：
“那个，那曝照片的也是她？”
自从看到热搜，乔斯就觉得奇怪。这张照片她早就让人黑了陈丽的网盘删掉了，难道她还有备份？
秦砚摇头：
“她没认，应该不是。”
按理说，如果真是陈丽爆照，血腥包裹都认了，爆照自然没必要掩饰。
乔斯皱眉，思考了许久，才道：
“那就麻烦了。”
靳舒阳：“老巫婆，你什么意思？”
乔斯：“你也在这圈子了混了这么久，不懂我的意思？”乔斯扶额，“这次热搜发酵这么快，你觉得像是单纯的粉丝行为吗？”
她接着说：
“这背后一定有专业团队的运作。不搞定他们，我们只要进行公关运作，他们就会出来作对，到时候只能看哪家更有能力烧钱，最终两败俱伤，别家坐收渔利。”
靳舒阳：“谁要这么搞我？”
“不是搞你。”秦砚道，“目标是青子，更确切地说，是要黑青子，拆‘青阳CP’。”他看向乔斯，“是姜明的团队？”
乔斯点头：“我想也是。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小太阳继续和姜明组CP，要么我们妥协，要么撕下去，费钱费力！”她给了靳舒阳一个大白眼，“好好学学吧，我的傻白甜少爷！”
靳舒阳撇嘴：“那现在怎么办？去找他们谈？”
乔斯摇头：“现在我们手上没有筹码，怎么谈？不过，他们要得到这张照片，总是需要渠道的。本来以为是陈丽卖给他们的，可以以此要挟。现在看来，陈丽手上的照片应该是被我们黑掉了，而给姜明团队照片的，还另有他人。”
靳舒阳：“谁啊？”
乔斯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我不正想着吗？！”
靳舒阳委屈，不自主地朝俞桑身边挪了挪，仿佛在说：求保护。
俞桑白他一眼，懒得理，转向乔斯：
“乔斯姐，会不会是别的粉丝？粉丝之间也常常相互传图嘛……”
话音未落，乔斯一个激灵，抱着俞桑就亲了一口：
“桑桑，你真是个天才！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靳舒阳一把支开乔斯，把俞桑护在身后：
“老巫婆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嘴！”
俞桑：“……”
郗青和秦砚相视一眼，前方有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