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暗害
作者: 叶玥更新时间:2021-11-08 04:48:02章节字数:2133

苗文说。


“小的从来不曾结识尊颜。只是,不知,尊颜要见在下,有何吩咐?”


那人说。


“哎,苗公差,请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苗文只得坐在对席。


店小二一面铺下酒盏菜肴果品酒肉之类,都搬来摆放一桌。


那人问说。


“苗公差,易公差他住何处?”


苗文说。


“哦,易章呀,他就住在阳安大街赤溪巷内。”


那人就叫店老板说。


“老板,你与我去,将他请来。”


酒店老板去了一盏茶时,他便请得易章也到酒店阁楼里。


苗文说。


“这位官人,请先说话。”


易章说。


“不敢动问大人高姓?”


那人又说。


“你们少歇,一会儿就知道了,请先饮酒。”


三人坐定,一边店小二筛酒。


酒至数杯,那人去袖子里取出十两黄金,放在桌上,说。


“二位公差,且先各自收了这五两黄金,我还有一些小事麻烦。”


二人说。


“小的这位官人,素来不相识,何故与我们金子?”


那人说。


“二位,你们既是刑部公差,莫要将扬凡押送到边远去处的横州。”


“这——”


苗文、易章一时结舌。


苗文说。


“小的两个,是奉刑部府尹关正差遣,监押扬凡到横州去的。”


那人说。


“好,既如此,我就实话告诉二位,我的来意了。”


“我是太尉府阎丰心腹,华安虞候就是。”


苗文、易章一惊,喏喏连声。


“既如此,小的怎敢和虞候共席。”


华安说。


“二位不必拘礼,你们知道,扬凡和太尉是死对头,冤家。我奉太尉钧令,将这十两黄金送给二位,望二位公差收受。押送扬凡,不必远去,找个僻静之处,将扬凡结果,彼此讨得交令回书即可。如果刑部关正有话,太尉自会处置。”


苗文说。


“我们怕这件差事办不了,刑部要求押送活人去横州,不曾送个死人过去。还有,我们两个,就内力功力不如扬凡。扬凡可是军营统军,功力就有九成。我们如何结果得了他的性命?”


易章说。


“哎,苗文,你听我说。阎太尉要的是死人,我们就依了他,得了黄金,也落得做个人情。日后,在公门中也好做人。不就是前面大森林,方圆百里没有人烟。那大森林生得凶猛,神不知、鬼不觉便结果了扬凡。不就了了。”


华安高兴。


“哎,这就对了嘛!做人就得学会圆滑。”


当下易章收了金子,另外一份抓起就揣到苗文怀中。对华安说。


“官人,放心。这件事情,多是五程,少就两程,就有了结果。”


华安大喜。


“哎,还是易公差爽快,明天还到这里,你们务必揭了所凡脸上印迹回来作证,再有十两黄金相谢。我就在这南门酒店,等候好音!”


东莱国,但凡犯人,徒刑流配,那脸上印迹,就是鉴证。


三个人又吃了一会儿酒肉,华虞候算还了酒钱。


三人出得酒店,各自来阳城南门分手。


苗文、易章得了黄金,送归家中,取了行李包裹,拿着棍棒,就到使臣监房取了扬凡,押解上路。


当天出了阳城,一路走二十多里路程,歇了下来。


东莱国有一习俗,但凡押解犯人投宿,一般公差、犯人住宿,客栈均不收房钱。


苗文、易章押解扬凡到一家客栈歇息。


第二天天刚见亮,打火做饭吃了,上路又往横州方向来。


当时,天气炎热,时值暑夏。


扬凡刑部受得脊杖棒刑,起初没事,只是走了两三天,天气炎热,汗水、雨水湿透,棒疮发作,淤血化脓。就是九成内力功力的武人,也是走一步,挨一步,疼痛难熬。


易章说。


“哎,就你这样走去,到达横州的路就有二千多里,何时才能到达?”


扬凡说。


“小的在刑部,受了脊杖之刑,适才棒疮已经淤血化脓,正是难受煎熬,这又是暑天,天气酷势,只能走一步、挨一步了。二位公差,只能多担待一些。”


苗文说。


“你那杖刑之苦,难受之极,我们也能体会。你自慢慢的走,休要说话!”


只是,易章一路上唠唠叨叨,口中埋怨,叫苦边天。


“这老天爷也作怪,你那棒疮发作,偏偏太阳高照。我们走是晦气,遇见你这个倒楣鬼!”


没有走得多少路程,看看天色见晚,三个人投宿村中客栈。


到得房内,两个公差放了棍棒,解下包裹。


扬凡把包裹解了,不等二个公差开口,就去包裹取些散碎银两,请店小二买些酒肉,拿些米菜,安排一些晚饭,请两个押送公差吃了。


苗文、易章又叫添酒,将扬凡灌醉,和锁枷一起倒在一边。


于是,易章心狠,就去烧了一锅百度开水,提将来,倾倒在脚盆中,呼唤着。


“扬统军,将脚洗了,才好睡觉。”


扬凡一阵挣扎,因为被枷锁着,动弹不得。


易章说。


“扬统军,那小的,就替你洗了。”


扬凡说。


“使不得。”


易章说。


“哎,出门在外的人,好生不自由,那里计较许多!”


扬凡不知是计,只顾伸下脚去,就势被易章一按,将脚按在滚汤的开水盆中。


“啊呀——”


扬凡大叫一声。


急忙将脚缩回,强势就要提起。此时,那脚,早已起了水泡,脚面全部红肿起来。


扬凡说。


“我这样做,我实在受不了,我实在受不了!”


易章说。


“我们公门中人,只见犯人侍候公差,那有公差侍候犯人的道理。我这个公差,好没晦气,你不方便,却要侍候于你,你却嫌这嫌那,挑三拣四,嫌冷怕热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口中喃喃自语,怒骂扬凡半夜。


扬凡不敢说话,忍受着痛苦,身子倒向一边。


苗文、易章倒了开水,自去换些势水在外边洗脚,然后回到房中睡觉。


睡到四更,和店老板、店小二一同起来,烧了些洗脸水,打火做饭吃了。


扬凡受了开水烫后,爬起来就晕倒,一个早上,没有吃早饭,自己脚疼,走不得。


易章拿着棍棒,只顾催促动身。


这时,苗文去腰间,解下一双草鞋,还是新的,耳朵并索儿都是用麻纺织的,就叫扬凡穿。


扬凡一看,脚上全部脓泡,不敢穿新草鞋,就去寻曾经穿过的旧草鞋。那里去寻,早已被苗文、易章给丢了。没奈何,只能穿那双新草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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