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译是胜利女神1
作者: 何佳更新时间:2022-06-09 19:34:50章节字数:2063

在秦怡芳和亚德利生闷气时,她的妹妹秦怡菊和家里的仆人阿贵踏上了寻找秦怡芳的路。母亲病危,想秦怡芳回去看最后一眼。秦怡菊是第一次到重庆,虽然秦怡芳走时没有告诉家里人她到什么地方去,那时秦怡芳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但秦怡菊认定姐姐是到了陪都重庆。秦怡菊和阿贵到了重庆,两个人在重庆的大街小巷走着,找着。她不好找人打听,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有岗哨的地方,她向站岗的打听起来,问道:“我姐姐在你们这里吗?”


站岗的不耐烦地说道:“走开,走开,这里没有你什么姐姐。”


秦怡菊生气地说道:“肯定是你们把我姐姐害了,我明明看见她是被你们当兵的抓来的。”


站岗的说:“你还讲不讲理?再不走把你当间谍抓起来。”


阿贵劝道:“小姐,我们走吧,这些人我们惹不起。”


秦怡菊:“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秦怡菊和阿贵只好走开。她在重庆破破烂烂的街上走着,心急如焚。仰头望着重庆的夜空,揪心地说:“姐,你在哪里啊?妈妈要见你最后一面啊,姐,你再不回去,就见不到妈妈了。姐,我到哪里去找你啊?姐啊,你快点回家吧。”


别墅里开始购买大量的桌椅和床铺,亚德利明白,他的中国学生快到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我要象组建美国黑室一样,在中国建立黑室。”


亚德利开始认真地写教案和备课。一个太阳落山的傍晚,亚德利盼望的学生终于到了重庆。共有三十多名。有些学生在日本上过学,可以用日语会话和阅读,并在亚德利的指点下练习翻译截收到的日语电报。戴笠想让亚德利把这些学生都培养成高级的译电能手,亚德利怀疑他们永远也学不会,甚至怀疑秦怡芳也听不懂操着各地方言的学生说的什么,即使秦怡芳能听懂,也很难把他的话对操着多种不同方言的学生一一解释清楚。尽管陈大鹏说他懂多种方言,要秦怡芳翻译后又接着用方言再讲一遍,但亚德利从学生的表情上看,怀疑陈大鹏是在吹牛。


一次课后,亚德利同陈大鹏打赌:“让学生们背对背,秦小姐来发一个音,你们把意思分别写在纸上,我保证会千奇百怪的。”


秦怡芳想想,就发了一个汉语拼音“S ”,这个音如果以不同的音来发,可以表示“是”、“十”、“四”等字。学生们把各自写的亮出来,真的是千奇百怪,有的写的是“使”、“死”、“失”等字。大家笑着一团。接着秦怡芳又说了一个胜利的“利”,学生们有的写“丽”、“李”、“力”,有的写“例”、“一”、“益”等,秦怡芳笑着说:“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亚德利哭丧着脸说:“要把这些学生教会,除非上帝创造奇迹。”


周凡是同学生们一起来的,学生们都恨周凡,恨周凡把他们安排在仆人住的房子。课程表排得满满的,忙得连衣服都没有时间洗,一有时间,院子里就挂满了他们的长衫。亚德利看着一件件长衫,对秦怡芳说道:“你们中国男人穿这样的长衫显得笨笨的,穿西装或短装多潇洒。”


秦怡芳笑笑,说道:“穿长衫是有钱有身份的象征,一般的穷人还穿不起长衫。长衫要用很多布。”


亚德利摇着头说:“你们中国太落后,太保守了,穿着长衫的男人象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没有一点儿活力。这些人怎么为抗战做事?”


“蒋委员长提倡新生活运动,中国也有不少穿西装的人,我也不喜欢中国男人穿长衫。”


亚德利就在学生中提倡穿西装。大部分学生都不响应,但多数时间是在别墅里穿,一上街,又穿上了象征有钱有身份的长衫,亚德利企图改造中国学生的计划只好作罢。但亚德利却很关心他的学生,学生们没有特别通行证是不准离开住处的,更谈不上有什么娱乐活动。亚德利让陈大鹏找来一个木匠,亚德利画了一张草图,木匠照着草图做了一张乒乓球桌。从他的一个美国朋友哪里弄来了球和球拍。周凡看到球桌,很不高兴,问道:“球桌是给谁做的?”


亚德利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学生。”


周凡板着脸说:“如果你的学生有多余时间,他们应该利用起来好好学习,而不应该贪玩。古人云,玩物丧志。顾问不要娇宠他们。”


不等秦怡芳翻译完,亚德利就生气地抗议道:“这叫劳逸结合,你懂不懂?该死的蠢驴、肥猪,让你的祖宗身上长疮去吧。”


秦怡芳怔了怔,一时不知该怎样翻译。


周凡说:“不用翻译了,我知道他在骂我。要不是将军等着他破译密码,我早把这洋鬼子撵走了。”


这句话,秦怡芳也是不好直接翻译给亚德利的,她没想做作翻译会这样为难。


包括周凡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这个专门花重金从美国请来的密码专家,有点玩世不恭,不务正业。只有秦怡芳能看到亚德利内心深处冷静的智慧,越是在绝望的时候,越是兴奋,越是满不在乎,这才是真正的与众不同,鹤立鸡群。能够进入密码史上的人,都是怪人。亚德利也不例外。


周凡每天都来听课,喜欢在课堂上发言。常常使亚德利哭笑不得。周一和周末周凡都要给学生训话。一次亚德利问陈大鹏:“他都说些什么,经常对你们哇啦哇啦的。”


陈大鹏卑鄙地说:“说个屁,信口开河,吹牛,说鬼话,显示他的权力。”


“他到底说些什么?”亚德利非要问清楚不可。


“无外是一些老生常谈,要努力学习啦,不要上馆子、看电影啦,不要和女人玩啦等等一些说教。”


亚德利摇着头说道:“怪不得学生们不愿听,看来道德说教在中国和其他国家一样不受欢迎。可我看见周凡和很多女人来往,为什么学生就不能和女孩子一块儿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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