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我这一坐又是一下午过去了。
太阳虽然不似高挂时那样猖獗无理,烤得大地如火炉一般。但傍晚在山那头的它,还是无限嚣张。最后要落下的时刻都不放过这天空的蓝,硬生生的给她们抹上了自己烈焰的红。
中午吃过的饭还在喉咙里,肚子却咕咕咕的抗议了起来。我知道那女人差不多又该来叫自己去吃饭了,近几天雷打不动的一日三餐都是如此。
她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成熟的女人,走起路来都让人心跳加速。特别是像她这样熟透了的女人,十多年来未被人采摘过。
女人一米六八的个子,苗条身材。穿一对白色布鞋。下身一条淡色碎花裤,修长的双腿,微翘的轮廓。上身一件青色短袖,胸前圆润,挤压出一条美丽的风景线!再把头发盘上,属实让人垂涎!
女人长相极好看,眉似春山,眼含汪水,朱唇白齿,面带桃红。勾勒在一起迷人心魄!
她走近了,我知道要小心,自己不能被勾了魂!
“天生,走,跟婶婶吃饭去。”
声音富有磁性,透着一股女性的柔甜与娇媚。如是我前世阅女人无数,听到这独具风韵的声音,也有些把持不住。
幸好自己这头发立了功,她根本看不到我的神情如何。
“噢。”
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也散去一些热气,跟在她后面。
一小段路程便来到了女人家,土砖青瓦,比起我家那老木屋强太多了。
“坐啊,天生。”
女人洗洗手,招呼着。
“噢。”
我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桌上三个菜,一碗蒜苗炒蛋,算是荤菜吧,也是最好的一个。一盘黄瓜皮,那种晒干放在坛子里的自制菜,味道是酸甜的。一碟胡萝卜,颜色最亮的一个菜,也是我偏爱的一个。
如此三菜,在农村的贫苦人家,算得上顶好的伙食了。女人手艺比起那些星级大厨丝毫不差,平常的小菜,味道恰好。
“天生,今天婶婶收工迟了些,你饿坏了吧?”
女人双手在碎花裤两边擦了擦,坐了下来,关心的看着我。
“不饿。”
我扒着饭,并没有过多的客套。
“不饿就好,下次婶婶如果晚了些,你可以自己来家里做饭啊,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
女人替我夹菜,口气好似交待,又好似期望一般。
自己本想说些话,但转念又忍住了,只顾扒饭,顿时气氛就被我弄僵了。
女人知趣的也没有再说话,她吃什么便给我夹什么,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晚饭。
她干练地收拾着碗筷,脸上的笑容很甜,这几天她都笑得很开心,每次我也偷看的入了神。
“天生,婶婶烧水给你洗个澡,你身上都有味道了,男子汉要爱干净才有女孩子喜欢的。”
“婶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自己忍不住问到。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很奇怪,这女人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喜欢我?那不可能。可怜我?也许。但最有可能的就是我爹娘的缘故了。
女人停下手中的活,带了我一眼。
“天生,婶婶对你好,是应该的,你父母在世的时候也经常照顾婶婶啊。”
“噢”
女人的回答,和我想得差不多,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多是出于某些因素。
“天生,你长大了,要做个男子汉。”
女人走过来摸着我的头,有些伤感。
“许素娥,你给老子滚出来!”
突然一声厉喊,从屋外传进来,吓得女人放在我头上的手颤抖了一下。
她叫许素娥,自己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全名。记忆中只知道女人的辈分是婶婶,守寡十来年,便没有了过多的信息。
“是谁?”
我看向许素娥。
许素娥明显有些紧张,两只柔弱的手,将抹布拽地很紧。脸上的神情,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不难看出这个声音很麻烦。
“天生,你在屋里待着,婶婶出去一下。”
女人揉揉我的头,解下围裙,将抹布丢在桌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把门打开,又转身送给我一个微笑。
我站起来,将头发拨弄到一边,透过木门的缝隙向外面看去。
女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软弱,在委曲求全。反而态度很强硬,正和三个大汉在争吵。隐约能听出是为了什么土地的事情。这年头在农村土地就是命,也难怪她面对三个大汉会丝毫不怯。
吵架这种事,男人怎么可能与女人一争高下。
为首的恶汉,一个大光头,猪肝脸,此时已经被许素娥气得不行,猪肝脸已胀成了苦青色,胸膛也似要炸裂一般,起伏地严重!
“许素娥,你她娘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大汉怒吼。
“我告诉你,丁三,少跟我来你那套,你去告诉六爷,多少钱我都不卖。”
许素娥的话虽然硬气,手也指着恶汉,但我从门缝里看见了,她另一只手放在裤缝上,略微有些颤抖。
丁三显然没有想到许素娥底气这么足,一时间尽哑了言。
“老大,你跟她废什么话。将这娘们给绑了,你看看她,嘿嘿!这身材,要胸有胸,要屁股又屁股,一身子骚劲。到了床上肯定爽翻天。”
站在丁三身后的瘦脸男子开口,猥琐的神情,和肮脏的话语,让我怒火中烧!
“许素娥,听见没有,我兄弟要上你。平时老子就惦记你了。上了床,老子一定要让你欲仙欲死。”
丁三语气戏谑,淫笑也爬上猪肝脸,十足十的地痞样。
“你们.!”
许素娥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吓到了,嘴巴没有之前那么利索了,一只手颤抖地指着三人。
“别你们,我们的了,说,卖不卖?”
瘦脸男子大喝。
许素娥被吓得浑身一抖。
“你们三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许素娥的声音有些哭腔了,内心显然无助又委屈到了极点!
“嘿嘿,等下上了床,我们三个一定会告诉你我们算什么东西的。”
瘦脸男子上前一步,开始对许素娥动手动脚。笑意龌龊到让我恶心!
我转身将菜刀藏好。心想,“附近的人呢?吵得这么厉害!也没见个吃瓜群众来围观。人一多,女人也吃不了多大亏。”可是现在邻居街坊好像都死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