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赵月波起身时突然发现房门口地上有一张纸条,他连忙捡起,只见纸条上几行小楷字:我已到徐州,因晚上有事办,特请你明天中午红楼二楼孔雀室一见。落款:耶。
赵月波吃完早饭回房间,他准备调息一个大小周天后就前往赴约,可是,当他开门进房间时鼻中突然闻到淡淡的香味,他凝目向房中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一位女子。
“耶监主,你?”
见赵月波大吃一惊,床上的耶舒兰笑了笑问道:“你是嫌我老了呢?还是没碰过女人?”
赵月波望着云羹高譬,凤眉樱口的耶舒兰,心想:这女人的确很美,可惜老而不正经。他冷冷地问道:“耶监主,虽然你我年龄悬殊很大,但仍然还是有男女相绶不清之嫌,您这样,恐怕失妥吧?”
“我是怕你昨夜太辛苦了,就主动上门来看望小兄弟一下,怎么?不欢迎吗?”
赵月波明白了,这女人一直在监视自己,便淡淡地说道:“您这样,对您自己,对小可我,都没有好处。”
“什么好处不好处的?”
“你的名声,我的名声。”
“咯咯咯……!”耶舒兰咯咯一唉道:“你若在意这些,迟早会被活活累死了。”
随后,她低声道:“过来,坐到床边来,我有话与你细谈。”
“有话请讲,在下洗耳恭听便了。”
“你最近可算是贵人了,不分白天和黑夜,都有人在暗中跟着着你。过来,我们之间的谈话不能让旁人听到。”
“你我之间没有秘密可言,让别人听了,又有何妨?”
“你明明是怕碰着我,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势。”
“不必用激将法。”赵月波往她身边一坐问道:“有何贵干?”
“那项祥林倒底是谁杀的?”
赵月波自幼随母亲住在山里,后来随干娘也是住在山里,很少与女人接触,尤其是与女人近距离坐在一起。他闻到了耶舒兰抹的香味,心中一阵怦怦乱跳,他强自镇定道:“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您如果没有一别说韵的事,请赶紧离开。”
耶舒兰见赵月波如此正儿八经,心中不禁暗暗称是,她眉宇间露出了一丝慈爱,这瞬间表情的真露竟然被赵月波发现,令赵月波心生疑惑。
耶舒兰回归玩世天下的表情娇然一笑道:“老娘若无事,岂会送上门来让你这个黑小子怂?”
“有事尽快说。”
“赵公子,自从三国帮一分为三后,武林形势就每况直下,这好端端的一个名门正派,前后不到三十年就斐成了一个个的邪恶黑帮了。你说,这可惜不可惜?”
“原来,耶大监主不仅是美若天仙,而且还是一位忧帮忧派的雄才之人了?”赵月波冷笑道:“您讲这番话,不知是何用意?”
“现在三个帮派都想办法拉你入伙,所以老人提醒你别干傻事,上了人家的当。”
“您有这么好心?”
“不识好歹的东西!”
“小可在此只是暂时的,等我与母亲会合后,我就回家了。”
耶舒兰瞪大一对凤眼盯着赵月波的脸问:“你易容的?”
“你都能易容了,沉且小可也。”
“我怕别人看我长的丑,所以就易容了。你呢?”
“我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的家庭背景很强,你母亲是谁?她干什么去了?”
赵月波知道这老女人在一步步掏自己的话,所以也说假话道:“她老人家在练一种神功,只待神功练成,就来徐州。”
耶舒兰问:“你受如意瓜之药力影响,现在体力还有不适吗?”
“多谢您挂念,我是受罪的命,身体不适对我来说只是小儿科之事。”
“我能号一下你的脉动吗?”
看着耶舒兰突然间呈现出真诚的目光,赵月波心中一动,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右臂。
耶舒兰玉腕一抬,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赵月波腕脉上,良久之后,她徐徐地问:“你是否有这么一个感觉,那就是与人对掌越激烈,就越舒服,可是过后体内不舒服就越强烈?”
赵月波听了一个劲地点头称是,他这时还真的很佩服这个外表浪荡的女人。
耶舒兰用十分复杂的目光望了一会赵月波,她叹口气说:“你吃了如意瓜后,按理说应该立即调息内功,那样就能及时吸收如意瓜的药力。可惜,当时你急于治疗内伤,耽误了吸收如意瓜的药效,至使药力像被困猛兽一样,在你的血管中汹涌澎湃。”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可惜已经迟了,只能接受现实了。”
“目前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有三种,一是用一种心经调息,中和掉如意瓜的药力,这个办法的缺点是浪费了如意瓜;”
“第二种是找人打架,就是找高手对掌,越激烈越好,这样就加快药力的吸收和转换,这个办法的缺点是危险;第三种办法是‘双修’,因为如意瓜本身就是男女双修的补功品。这个办法的缺点是你要找到心上人。”
赵月波听完三种办法后,脸一下子彤红起来,耶舒兰咯咯一笑,宛如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她很认真地问:“你愿与我双修吗?”
吓得赵月波一下子跌倒到地上,耶舒兰见状又咯咯地笑道:“看你这个出息?老娘是与你开玩笑呢。咯咯咯!”
耶舒兰伸手拉起赵月波,一把抱住他笑道:“好了,这是我给你的心法,如果再过一个月仍然没解决问题,你赶紧练这个心法的第一部分。如果你在一个月内遇到可以结伴终身的姑娘,你就按第二部分这行双修。记住,双修对双方培本固元,提升内力都有好处。”
赵月波伸手接过,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说:“谢谢监主。”
“不用谢,酒是好酒,宴却非好宴。”
“我明白,你会有条件的。你提出来吧,只要不违背良心、良知和道义,以及我做人的底线,我可以考虑。否则,我就不接受。”
“干吗?”耶舒兰噗嗤一笑:“有那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