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笑望穿一千年
作者: 萧萧更新时间:2018-10-13 16:00:54章节字数:3731

往后的日子里,侯爷都依言来韩府给韩枫看病,这事已经旁人传出去,便在整个京城吵得沸沸扬扬了。有人说侯爷拿了韩府的所有家产,也有人说只取走了一小部分作为诊费,还有人说侯爷看上了韩家三小姐,正夜夜幽会呢。


然而,这些话都还没传到韩冰清耳朵,韩枫却是先得到耳闻,听后心里又气又躁。


若说那日答应了侯爷的好意,纯粹是个意外,若不是韩冰清从中好意圆场,恐怕也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都怪他轻信了袁铄!现在整个京城传出了一些对冰清不利的诋毁的话,让他如何也忍不了。说他任何难听的话都无妨,却不能去诋毁清儿。


后来,韩枫就让老傅传出话去,禁止闲杂人等诋毁韩家三小姐。起初,韩枫的话并不起效,也不知为何,二日后便鲜少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说起这事了。这些都是老傅后来告诉韩枫的。


是日午后,韩冰清欢欢喜喜的做完手头的琐事,用过午膳,便是躺在窗前的香软小榻上休息。


每逢七日,袁铄都依言来给二哥医病,她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自那日侯爷丢下金步摇后便没来打搅她,她当然乐得清静,不用面对那张妖孽邪气的脸,更不用面对他乖张的行事作风。


今日,水桃已被她指去京郊购置货物,加上闲来无事,便容易想得多,不知不觉的,她已在小榻上睡着了。


暖暖的风伴着淡淡的青草香沁入鼻端,随着均匀的呼吸散去。


不知何时,身上好似有虫子叮咬,惹得她烦躁的挥舞小手拍打,却又什么也没打着。无意识的翻身,才发现身上有沉甸甸的东西,压得自己无法呼吸。


“唔——”她悠悠的睁开眼,突然惊得大张粉唇。“是你——”她屏住呼吸,不知如何言语,也忘记推却身前的人。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袁铄邪肆一笑,一只手移到她身前,动作娴熟的挤压两下。


韩冰清被这突如其来的滋扰吓得瞪大双眸,又恨又羞的红着脸骂道:“无耻!你放开我!别这样——我——放开我——”她想说,不要对她动手动脚。虽然之前就被他蛮力欺压过,但此刻的她还是茫然无措,十分排斥这种行径,尤其是大白天的,要叫人看到,指不定会传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前些日子已经被人说得不敢出门了。


“别哪样?”他咧嘴笑开,看不出是玩味还是疑惑。


韩冰清欲言又止,懊恼自己多么大意,今天就应该同水桃一同出府的,可她却忘记了今日侯爷会来。往日,她都是在这一日躲得远远的,故而大个半月没被侵扰。


袁铄的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渐渐下移,轻而易举的扣住佳人的翘\臀,拿在手心,羞得她无法言语。此刻的她就像是她手心的猎物,根本无法动弹。


“前两次你都正巧不在府里,本侯也事务繁忙,不得空来见你,倒是把你冷落了。”戏谑的语气令她嫌弃,说的好似她成了他专属物了。


“侯爷公事繁忙,就不必惦记我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他冷厉的眼神,吓得瑟缩脖颈不再继续瞎扯。


“给你点颜色,你就乐。”他突然揪开她的发丝,逼迫她直视他,接受他突来的怒火。


韩冰清着实被吓到了,竟不知何时自己惹怒了他。确实,她并不了解他,又怎知这个无情多面的侯爷还是个心狠手辣的狂徒呢!


他的手紧紧钳制着她的后脑,她只是狠狠的瞪着他。此刻,她恨极了他,为什么要用这样令人唾弃的方式对她,这劣迹斑斑的模样是在可恨!


袁铄被她眸里赤裸裸的恨意惊诧,她果真娇嫩,连憎恨都这么明白。就是太倔了,疼到泪迷了双眼也不说一个字。一种原始的征服意念令他有些疯狂,疯狂到一直都没松开对她的钳制。


“你疼吗?”语调温柔,他的手指抚上红润滑腻的脸颊,“疼就说话。”颇为狠戾的声音,一前一后竟不像是一个人那般。


韩冰清还是咬着牙不肯说一个字,此刻要她跟他开口比登天还难,她是会屈服,可这种蛮横无理的欺负越来越让她感到恐惧,唯有无言的拒绝,才不会更痛。


“说话。”他的手拧着她的腰\肢,有些重力,竟疼得她热泪滚滚。


韩冰清感觉自己就要失去意识,可痛楚清晰的记下了她此刻的悲哀。“要我说什么?”


韩冰清避开眼,否则她会疯狂,上两次的事,她都是极力欺瞒自己才没被折磨到疯,偏偏好日子没两天又被他夺走。


她再次陷入沉默,寡言少语,似一朵沉寂的海棠。


袁铄原本就因她刻意散躲而烦躁,现在还要拿臭脸来气他?他心狠的在她耳旁吹起了热气,摒去一身的邪戾气息,动作竟温柔起来。不断地撩\拨她的温柔肌肤,不停地激起她火热的身子里暗藏的魅力。


韩冰清快要疯了,她是知道男女间的火热欢情有多羞于见人,也在前两次的纠缠里得到点点味道,那种悸动的心总是令她自责不已。而此刻,她再次被他欺压在下,他却及可怕又温柔,直叫人沦陷。


“别害怕。”袁铄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她已经因这些难以忍受的作为闭紧了双眼。“你的样子真美——”他呵着气,极致温柔。


他的手指像火苗般点燃她,她几乎快要沉溺在热情中,忘却了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污秽之事。


突然的,一张熟悉的脸闯进心坎,她猛然惊醒,“二哥——”她低吟,有些错愕的望着眼前的人,难道她产生了幻觉?


袁铄的脸一下子垮下去,柔美的脸部线条慢慢消去,展现出刚硬的肌肉棱角,正无言的诉说他的愤怒。


没想到如此尽心尽力的伺候她,竟让她利用了,当成是别的男人,这怎么能让他容忍?向来只要他掌控女人的份儿,他想要,就容不得女人说一个“不”字。


突然,他沉沉的压着,用尽全部力量去折磨她,两只手交缠在她身上,迅速的拨开衣服前襟,刺啦一声,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你住手——”


韩冰清逐渐清醒,惊慌的望着他,拍着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行为。


“你放开我,不能这样,真的不能,我不要答应你了——”她开始后悔了,怎么能和这个恶魔这般纠缠呢?


二哥呢?她明明以为是二哥的声音呀?怎么能把他当成了二哥呢?韩冰清疯狂的阻止着袁铄的侵扰,反被他死死压住,三两下剥掉衣物。


“如果你想韩府的下人都来观瞻,我不介意在下人面前表演的!”他狠戾一笑,“否则,就不要大吼大叫的!”


韩冰清下意识的噤了声,脸颊布满泪痕,委屈的诉说着她的反抗,她不要这样子被他随便糟蹋了。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真的发生了才知道多么可怕,没有温柔,没有真心,有的只是利用,玩弄和摧残。一切竟像一江春水,无声无息的流走,可怕的叫人窒息。


“不要——不要——”眼见袁铄的动作停顿,她低低的抽泣,请求着,双手紧紧抵住他的手臂。


突然,大掌扣住她的下颚,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她:“你越是求我,我越是高兴。”下一瞬,他把她推进了死亡的边缘,痛得她撕心裂肺。


渐渐地,她怕了,无言的承受锥心痛楚,似一具木偶般任人搬弄,没有丝毫生命气息。


或许那就是快死的感觉吧?她默默地祈求上天别剥去她的性命,她怎么可以死去呢?她还没看到二哥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但她又想就这样死了吧!


不知何时,她沉重的昏死过去。


袁铄突然停止动作,手掌掐住双眼翻白的女人,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神色。他瞧着这满身的红痕,凄然的泪脸,竟有些怜惜,轻轻地托着她的小脑袋,把她放平了。


他像着了魔般起身穿戴,临走前故意惊醒了她。“女人,你的滋味很美妙,我还会来索取的,记得别再试图逃避,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说完,他目空一切的走了。


韩冰清干涸的眼眶又泛起了泪花,原以为死了就是解脱,却不曾想生不如死是这么煎熬恐怖。他说,他还会来索取?是啊,侯爷那么风流无情,他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大好机会。


一切只得等一切都结束了,她才敢做出抉择。


***


一月后,京城传出一件大事,侯爷要迎娶佩兰郡主。那佩兰郡主并非一般人,地位等同公主,只因是先皇的私生女,母亲又是民间女子,因而以郡主身份遮人耳目。可皇帝对这个妹妹佩兰郡主也算疼爱,以致人人见了佩兰郡主都毕恭毕敬。


然而,世间万物,自是一物降一物。那佩兰郡主虽是蛮横,唯独对侯爷青睐有加。撇去侯爷的风流韵事不说,单单是侯爷的长相,就能迷倒无数女人为之痴狂,就算佩兰郡主金枝玉叶,也终究是个女人,看在眼里念在心里的只能是一个为之倾心的男人罢。


对于那件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韩冰清漠不关心的听着,也漠不关心的一笑而过。那和她有何干系了?又有何干系?有些事并不是她想掌控就能掌控的了得。


夜间晚膳是在膳堂用的,因为韩枫病情好转,已经能在家随意走动了,韩冰清自然四处跟随。但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却是毫无胃口,反见了油腻腻的食物感到恶心难受。


但为了二哥能好好吃顿饭,韩冰清忍受着不适陪着二哥用晚膳,还替他夹菜,颇为感伤的道:“二哥,你的病就快好了,清儿真是高兴。”


韩枫会心一笑,道:“等二哥的病完全好了,把诊费付给了侯爷,就拿着余下的积蓄带清儿出京转转,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那样真好!不过,清儿希望二哥带一个好嫂子回来。”她忽然垂眸诉说。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把韩枫震得无法动弹,更是无法言语,他甚至没有想过今后的事,原以为残生就此了断,谁知还能有命续存。


“清儿,二哥不会娶亲的,二哥一直陪着清儿。”韩枫喃喃道,半晌又清醒过来,道:“不对,二哥会给清儿找个好人家,看着清儿幸福的生活,陪着清儿一辈子。”


韩冰清突然盈盈的笑,不知是喜是悲,韩枫竟慌张不已,道:“二哥说错了什么?”


“二哥没有说错,清儿会好好的,会嫁人,相夫教子。”她顿时失声,飞奔出去。那样说,不过是想教二哥安心罢了,就让刚才的那一席话迷乱那个傻傻的二哥吧。


韩冰清赶走水桃,关紧了门干呕了阵子,才趴在床头低低抽泣,她想自己不会有了吧?可事实怎么能是那样的呢?她不该留下这个孩子的,不该。


听说侯爷要娶亲了,那么他就不该来折磨她了,不是吗?可为何自己还是难受的很,胸口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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