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的手机!”直到车子消失不见,后知后觉的林诗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空荡荡的车库,回应的只有她的回声。
流年不顺。
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不过转顺一想,林诗冷笑,有事的事林晟明才对。
想到霸占报纸大小头条的丑闻和林家公司应声下跌的股票,就差原地欢呼了。
林晟明和白慕云的情况确实不怎么好。
应该说很糟。
原本定好的女主角告吹,就连正在拍摄的电视剧都被剧组删减了大量戏份。
更惨的是林晟明。
林老爷子很是中意林诗这个未来儿媳,结果自己儿子给人家戴绿帽子就算了,还弄得满城风雨,惹得自家公司都跟着惹一身骚。
于是,林老爷子一声令下。
林晟明从高高在上的副总经理连降数级,成了跑业务的小科员。
再加上被打包好送来的那两大箱子东西和那句口信,林晟明恨不得撕了林诗。
晦气的女人。
……
林诗路过酒吧,无意瞥了一眼,想要喝一杯一解千愁。
进去之后才发现,霓虹渐欲迷人眼,林诗看着五光十色的招牌,没什么兴趣的摇头,想要喝完就回家休息。
还有一大笔维修费等着她,钱包疼。
拿过单子递给侍应生,轻车熟路地点了杯酒精度比较低的鸡尾酒。
侍应生拿着酒单退开,不知该做什么的林诗托着腮,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这个在锦城赫赫有名的酒吧,似醉。
酒吧面积不小,靠近南墙设有一个舞台,上面随意地放着一些架子鼓,电钢琴之类的乐器,二层被设计成环绕着舞台的跃层,正好可以一览在舞池里扭动着的曼妙身躯。
既然真实的世界让人这么痛苦,那么为什么不钻进狂醉之中以缓解这种巨大的虚无?
林诗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店名,现在看到突然有了见见酒吧主人的冲动。
美女在哪儿都是备受瞩目的,几波搭讪的男人都被她打发走了。
照她的想法,那些人不足以带到林晟明的面前打他的脸。
随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口嗫着杯中粉红色的液体。
舞台上,一串急促的架子鼓声响起,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目,几个面容妖孽的男人跳上舞台,各自摆弄着乐器,场下立刻尖叫他们的名字。
酒精穿过喉咙刺激着神经,林诗觉得声色犬马居然也很不错,一时间忍不住下到舞池。
劲爆的音乐声浪席卷着这群红男绿女。
此时,坐在二楼包厢里的徐晏清正垂目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乐园。
“晏少。”看到某人明显走神的样子,樊秘书无奈的叫道。
“嗯?”徐晏清回过神,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下巴缓缓转过头来,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樊秘书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忍不住将摊在桌子上的照片往徐晏清面前推了推。
“你不打算跟理事长解释一下吗?”
“几张照片而已,有什么好解释的?”徐晏清的反应不温不火,显然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
樊秘书在心里从一默念到十,才忍住暴打徐晏清的冲动。
“这不是几张照片那么简单啊。”照片上,倚在墙角的徐晏清叼着一支烟,脸部的线条被勾勒得正好,明暗掺半,不经意间透出一种亦正亦邪的气质。
不过,抽烟当然不足以让他跑这一趟,重点是徐晏清身边却缠着十七八岁容貌昳丽的男人。
重点是——男、人!
看看!徐晏清的手还搂在人家腰上。
这照片一出,徐家继承人是gay的证据薄上又多了一页,眼见徐氏集团的股票应声跌落,身为集团理事长的徐航怎么能坐得住?当然要找逆子算账了。
“回去跟老爷子说,大清已经亡了。”
徐晏清轻佻地撇嘴,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淡淡的嘲讽。
树大招风。
不过是个缠着他的小孩子罢了,媒体也能捕风捉影写成桃色新闻。
他一向不羁,懒得解释。况且,对于徐家那副豪门望族的老式做派,徐晏清着实不喜,不然也不会自己开了这家酒吧。
樊秘书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总之,理事长让我通知你明天必须回老宅一趟,高家的小女儿也在。”
樊秘书就差把“相亲”两个字明说了。
“你们真有意思。”徐晏清听到来人差点笑成向日葵,“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之前因为嫌弃嫁给他只是政治联姻而逃婚的女人不就是高家的大女儿吗?现在又送来个小女儿,怎么上赶着倒贴徐家?
“……”
樊秘书再次无语,只好将压箱底的杀手锏拿了出来。
“理事长说,明天要是在老宅见不到你,你的酒吧也该关门了。”
空气顿时冷了下来,房间里的气氛与外面的热烈格格不入。
徐晏清捏着照片,黑漆漆的眼睛深深地盯着樊秘书,樊秘书的一颗心像被无形的手捏住一样,正当他指尖发麻的时候,徐晏清突然绽放了一抹笑容,点点头,“好,我回去就是了。”
樊秘书抹了抹冷汗,脚不停歇地溜了。
晏少发起脾气来,气势甚至比徐航还恐怖。
舞池中央。
两人曾是街舞社成员,舞姿踩着音乐的鼓点,扭动中时不时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腰肢,低眉信手间也是娇眼如波,再加上一双修长的美腿,很快在舞池里形成了一个以两人为中心的包围圈,喝彩声阵阵。
甚少喝酒的林诗已经开始微醺,加上音乐的迷惑,让她整个人迷迷瞪瞪的,遵循着本能在舞池中释放自己。
就在她轻飘飘地沉浸在周围人的喝彩时,却不知道自己早被二楼的人盯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