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者: 张果山更新时间:2021-01-11 20:57:11章节字数:2412

本文纯属虚构,仅为娱乐诸位看官 , 请勿对号入座。


初稿2007年五月完成于某某医院二病区


二稿2009年1月---2010年8月


三稿四稿2011年—2017年1月(本文自2003年底开始写稿至今,前后历时十五年)


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我剪一轮纸月亮送你,陪你走过迷惘,走过彷徨•••。


“作家”言正平 语


第一章:负心汉回故地赎罪


四年了•••,对于常人来说,四年的时间在过完之后再回过头来一看也许会觉得是短暂轻松,且飞快的。而对文劭敏来讲却总觉得它是那么的漫长难熬,甚至可以说这四年来他是一刻也未感到过洒脱与轻快的。


四年后,又如八年前1999年6月11日一样才从昆明到海东的班车上下来,因为身上在昆明一家酒店打了几年工所攒得的五万块钱被一偷而空,回家开饭馆的打算落空,不得不很快就做出暂时先留在这个小县城找一家饭店继续做厨师打工挣点钱再回家的决定的相同日子,并且还奇怪得从老家文山县到海东县城的车子上下来踩在海东这块土地上的时间18:55分也和八年前神奇地相合,就好像是冥冥中已安排好并算准了一样于这个此生无法抹去且在灵魂中早已铭刻好定格住的日子二零零七年的六月十一日又来到了这里。


不知道,是否 人生乃至时光的轮回都好像注定了总要有些惊人的相似。2002年的一月份,自己来到海东的第三个年头,自己和馨冰一起被抓,又是如此巧合的第四个年头2003年的6月11日,同月同日清晨,因为自己介入了她们夫妻间的二人世界,并由自己一手给她造成了无法弥补更无法让人生重来一次的命运作弄,让她不得不饮恨含屈,带着对她此段生命中所遇见的两个忘恩负心男人的无尽怨意,尤其是对自己这个卑劣小人的一腔悲恨不得不极不甘愿的提前几十年去了她根本还不该去,且只要是人都不愿奔往的阴冷世界。而我这个贪生怕死,连替她承担点罪有应得的刑期的勇气都没有的胆小鬼,怕坐牢怕受苦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她身上的无耻之徒,在把她推上死亡之路以后就逃命似的躲回了文山州的老家。


四年来,不,应该说是此生的后半辈子,自己都忘不了馨冰接到死刑判决书被押出看守所时的那一声凄厉哀呼:“文劭敏,你这个杂种•••” 在执行死刑的通知下达的几个小时前,可能在她的心里都还是很爱我,并相信我这个早已让狼掏空吃尽了良知与耻辱感的男人也会似她爱我疼我一样 的爱她呵护她,定会与她共同承担一切苦难的。直到死刑执行通知一字一句传入她耳内时,方才恍悟我这个一直被她深爱的男人原来竟是个鄙劣无耻的混蛋。


之所以选择在零七年的六月十一号这天回到海东县城,除了想去清还那一堆早该偿还却背负拖延了四年之久的良心巨债,同时也逼着自己来坦荡承认和面对几年来一直是那样的害怕,总是想逃避的兰馨冰死前还一心一意放在自己身上的无尽爱意的那份愧疚。馨冰临走前一日的晚上都还担挂着他的安危,生怕她丈夫家的人来报复他,特意求了看守所的钟所长转告他,如果被判了几年刑会在她之前出来的话,那么一定要赶紧躲回文山县的老家去,千万别在海东停留,且还把她账上剩着的两千三百六十七块钱让钟所长转交给他。丝毫未想到他已利用了她的善良和对他的那份痴迷错爱,早就出卖了她,并狠心把她砸于死地,换取了他的人生自由。 苟且偷安地躲在文山的家里活了四年,在世人的眼中自己不但是个名符其实的胆小鬼,还是个心毒手辣的恶棍,为了逃脱惩罚把自己的情人兰馨冰推进了死亡深渊不说,并让她死后还要背负着一个偷了人养了汉还把自家的老公毒死的恶妇坏名。 虽说这几年来自个没有一天是心安理得地渡过来的,但毕竟是自己在公安局受审时极力推脱了某些造成她老公死亡的一些重要环节和本该自己负起的责任,还通过传递小纸条乞求蛊惑她不停地上诉来为他开脱罪责,并且骗她说:“我会承担我该承担的事情,用斧子砍他的事就由我一个人来担,你只消把两次在医院里往针水瓶里下毒鼠强和骗取保险赔偿金的过程多揽下一点就得了,那样的话我着个六七年,你顶多也只会判个十一二年,相信我,我先出来会等着你的,不管你有多老我都不会嫌你,你是认得我有多爱你的,我们开开心心的过过下半生。”用尽了哄骗赖的手段,才让她上了当,把主要罪责揽在她一个人头上,最终被判了极刑。自己呢却在她迈向刑场的当日中午被判二缓三,逃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当然了,我也认得这辈子该还的一些债老天是不会让我逃脱的,即使已无法找到受主去赔偿,那么老天就算是让我以承受一生的良心谴责的方式来还,也必须赔清还完才行。


四年了,认不得她房子头上的萋草长了有多高了,怕早已荒凉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可会有人经常会去帮她打理一下房屋周围的环境卫生,她向来是个爱干净的人。想指望那个从河南来入赘她家后, 开了两年饭馆连他爹妈他哥哥姐姐妹妹一大窝全都迁了来海东居住,始乱终弃了小兰多年,背着她和一个大理的女人勾搭了五六年之久,在她之前死掉的薄幸男人的家里人经常去她的坟前看看是万万不可能的了。有哪个会愿意去拜祭伙同野男人杀了自己丈夫的儿媳妇哟!那么她爹妈会去吗?还有她的一双儿女会时不时地去看看他们的妈妈么?她生前的至亲好友呢?


过了一千多个日子,知悉她所有心路,情路,以及婚姻历程 的人,还会记得起,想得起她这个人来么。当初自己和她的案子没有在那一年的公审公判大会上开庭判决,海东县是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他和她的案由经过的。就算会有少部分人知道或听说了点珠沫碎屑,大概也不会有几个人去指责她不是个好女人吧!如果因为她的及早离世,她的贤淑善良会在世人的眼中有所损毁的话,那也全是我害的,要责骂也该来责骂我才合。


从上车到下车想了一路,头也疼了一路,唉,头之所以会疼,还不都是自己作孽作的•••;把搁在客车驾驶员旁边的发动机盖板上的 那只仅装了点换洗衣物的小旅行包拎在手上,文劭敏望望车窗外那些行色匆促奔来忙去的旅客,悠悠地叹了口气。虽说用了近两年的时间经受了数次老父亲的责骂和劝解才鼓足了来看她,和面对她的勇气,可是她的坟茔立在哪自己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假若馨冰天上有所感应的话,定是要怪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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