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感觉到他超乎常人的尺寸正步步逼近,她紧张地捏住了他的两臂,等待着迎接他的攻城一击。
他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那层纤薄的阻隔,顿了顿,唤了她的名字,让她与他对视。
他说,我爱你。
表白,伴随着一个侵占而直接的挺入动作,强烈的痛感渗透全身。
寂静的房间内回荡着他粗重的喘息和律动的碰撞声,轻柔的亲吻像雨点般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体内逐渐积攒的热气慢慢氤氲起来,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种撕裂的疼痛还是让她感到措手不及。
“疼……”她浅浅抽气。
他发誓已经极尽温柔了,望着她因强忍而皱起的脸,他迟疑着,慢慢地抽离她的身体。
洁白的被单落上,她和他的,红白交融。
痛感瞬间消失,迷离的眼神望向他,他缓缓将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她背倚着他胸前,瓦解掉所有的力气,任由他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给她净身。
“你体力好差。”他面贴着面嘲笑她。
她不说话,红着脸往他臂弯里蹭了蹭,像只讨食的猫咪。
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她抢过他手里的毛巾给自己擦干净,然后神神秘秘地挪到浴室门口,回头顶了一句,“你速度好快。”说罢便逃也似的躲进了卧室。
某人在后面囧得毛巾一甩,怒吼:“男人第一次都这样好吧!我算好的了好吧!”
萧思实在后悔埋汰了他那一句,否则某人也不会报复似的折腾得她几乎一夜都没合眼,总算熬到了天亮,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大约到了中午,白枫醒来望了望女子雍容的睡颜,随意摆出的“S”形卧姿,安静得像初生婴儿般的脸庞,细密的睫毛像蝴蝶的触须那样时不时的微微抖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在她海藻般的长发上......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怦然心动,他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听到门铃作响才恋恋不舍地爬起。
余萌二人前来探望萧思,白枫叫醒她,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喑哑。
刘兄见到某女长发凌乱衣衫不整地立在某男的卧室门口时,下意识地与萌萌面面相觑,连连轻咳。
萧思祈祷适时来个雷劈昏了自己吧……
作为过来人的刘凯余自然识时务,与白枫寒暄了两句便作势要走,临走前不忘对气若游丝满脸红霞的萧思道:“妹子,和他在一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就是,那个‘安全’啊。”说罢忧心忡忡地比了比萌萌微微隆起的小腹,萧思会意后立马容光焕发,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道:“你们...你们......好先进哦。”
刘凯余认命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拿萌萌做反面教材指了指白枫的鼻尖:“安!全!”
白枫装腔作势地点了点头,眼睛里却闪烁着不怀好意的顽皮笑意。
余萌的婚礼接踵而至,萧思问白枫借导师的婚纱给萌萌穿,他竟吝啬不借,说什么那件婚纱只能给他自己的新娘留着。萧思执拗不过,只坐在床边生闷气,白枫见状随即掏出一张卡递给她,“给萌萌买一套新的。”
萧思大喜,随即蹦跶着和萌萌去了云裳嫁衣淘回一件。
婚礼那天众人相聚于青城戴斯,萌萌成了最夺目的新娘,墨梅萧思李静程子凌等无不欣羡。
萧思偷瞄了一眼程子凌,以前她看自己的眼神大多是冷漠不屑,如今与自己对视都不肯了,萧思不知何故。
小凌的惭愧内疚,萧思永远不会懂。
婚礼上李静一直很沉默,散了场她便被赵文瑄接了去。
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萧思有些担忧,毕竟李静方才站在角落默默饮了许多酒,白枫安慰道:“你放心,他待李静很好的。”
抵达赵之住处,李静便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赵文瑄拿了濡湿的毛巾给她擦了脸,没想到惊醒了她,她握住他的手臂,眼神越发迷离起来。
“静子……”赵文瑄狠命吞了吞口水。
李静坐了起来,伸出手臂环着他的脖子道:“刘凯余和萌萌结婚了,下面该是萧思和他了吧。”
“你别太伤心了。”赵文瑄轻拍她的后背安慰。
“不,其实我很欣慰,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李静说着,眼泪却滴落下来。
“试着爱我吧,你太累了。”赵文瑄往她发里蹭了蹭,声音越发黯哑。
李静摆正他的脸,凑近,“你好傻呀,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她经历的噩梦,这些年一直折磨着她。
“大一那年,在学校的第三食堂,你不小心把麻辣烫的汤汁洒在我篮球服上的那一天起,望着你歉然的小表情,我就决定一直傻到底了。”赵文瑄回忆起当年两人邂逅的画面。
李静沉默,赵文瑄继续道:“篮球服还过来的时候,我还能从上面闻到阳光和金纺的味道,在我心里,那就是爱情的味道——温暖而又芬芳。”
李静微笑,头枕在他肩上,“国购大厦那个项目,我希望你能帮我说服你表哥,将项目让给程氏。”
赵文瑄恍然大悟,猛然推开她的粘附,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几许无奈和悲凉:“你是因为这个才答应今晚跟我回来的?”
“是。”李静坦然。
“从来,你的坦白都让我束手无策。”
“萧思也曾这样感慨过呢,对于我这种性格。你以前不是说就喜欢我这样?”
“静子,你太让我伤心了。”
“你若是肯帮我,从此我便是你的人。”李静的瞳眸黯了黯。
赵文瑄张了张嘴,无言以对,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场极具诱惑力的交易。
那晚,她将她的身体交付于白枫之外的男子。
她划破小指,将血滴在床单之上,做完这些,她躲进浴室哭了半晚。
然而,这些是不够的,她还需要一张王牌。于是她在他住处待上数周,每晚承欢,直到她成功受孕。
她说,你若不肯,你将失去这个孩子。
他只能妥协,为了孩子为了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