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作为名门后代,又是帅气多金的男人,程白枫身边少不了红粉蜂蝶的缠绕,不过,假如他制造一个脱离了单身的假象,那么那些名媛们自然会敬而远之了。这就是他把李静留在身边的原因。
他在表白?他希望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她?
萧思看向他,刹那间有种想要扑进他怀抱的冲动,告诉他,其实她也很想念他。然而,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既然你招惹了她,就该负责到底不是吗?”
“负什么责,我什么也没做好吧。”白枫气坏了,既而转念一想,竟不怀好意的变换了脸色,“要说负责任,也是对你不是吗?”
他还有脸说!萧思的脸颊火辣辣的,酒店重逢时的香艳画面纷至沓来,她要疯了!他向来有捉弄她的本事,以前是,如今更是。
可是,他的眼底却盛满笑意,虽然是坏坏的,却也是她四年来第一次看到。
看着她惊慌失措又羞又气的样子,才发现他是那么怀念她的不安。带着酒精香醇的温暖呼吸拍打在他被秋风吹得清凉的鼻尖上,像是一种蛊,使他神色迷离,他情不自禁地贴上她暖洋洋的脸,声音低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温柔的吻毫无征兆地附上她的唇,留恋似的轻轻摩挲着,像是一只并不急于吞掉猎物的猫,而是先要谑玩一番那样。酒精使她反应迟钝,他便循序渐进地撬开她的齿关,萧思闭着眼,沉沦于他给予的温存……
隔着车窗远远地望着那对拥吻的男女,道值对自己说,认命吧,这是你得不到的。
白枫把她送回寄宿处,临走前不忘叮嘱她:“你一个女孩子,住在一个大男人家里总归不像话,过两天我会帮你找个住处。”
萧思乖乖地点点头,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小区。
“那个,”他又叫住她,缓缓靠近,“我只因你离开我而恨过你,别无其他,所以我希望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别让过去影响到我们的将来,你可以做到吗?”
她眯着眼,像是回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慢放镜头,然后坚定地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她说的是真心话。他也是。
自从程总的车每天准时在她公司楼下蹲点的时候,相对的,道值的玫瑰再也没出现过。墨梅对此大失所望,埋怨着不能见到道值的空虚,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彻底的暴露出了对道值的好感。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的?”萧思单刀直入。
“谁、谁呀……”
“道、值!”
墨梅羞涩地撩了撩刘海,继而对萧思敞开心扉。原来,那年新生入校的时候,墨梅为了抢篮球场地和道值起过争执,他那小子够坏,看人家姑娘是巧克力肤色,竟当着围观群众的面给她起了一个“黑妹”的绰号,没想到这个名称广经流传,“黑妹”红了三年经久不衰,倒是“墨梅”这个名字被人抛之脑后。
所以,她怎能不记住他!
“so,打比赛的时候,我是掺了私人情绪冲撞你的,因为我听说你是那小子的女朋友!”墨梅如实交代了当年的“罪行”。
“难怪你看我的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原来是‘情敌’呀。”萧思如梦初醒。
呵,那个时候的女孩们啊!
萧思掰掰手指,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N角恋……
转眼初冬。
萧思刚收拾好白枫给她找的新住处,就接到了一串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
“思思,是我……”
萧思飞快地赶到相约的茶餐厅,冲那身体略微发福的中年女人喊了一声“妈”。
母女俩执手相望泪眼,一阵寒暄。
“思思,为什么不来看妈妈呢?”
刚要回答,却被一个甜美稚嫩的声音吸引,叫她,“姐姐”。
萧思蹲下身来,打量着脚边这个约莫四岁大的金发碧眼的可爱小男孩,疑惑地看了看妈妈。
“这是你弟弟,小杰森。”夏紫馨柔声答,是她和第二任英籍丈夫的爱情结晶。
“他真好看。”萧思宠爱地揉了揉男孩绵软的头发,然后将脖子上戴了四年的钻石项链取了下来,套在了弟弟的头上。“就当是姐姐给你的礼物。”
“你哥哥病逝了,为什么瞒着妈妈!”夏紫馨突然提起她韩璐来。
“不想你担心我。”萧思简答。
“那你有没有吃苦?你爸爸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有没有给你留下钱?”
“有,给了我很多。”可是,一分也没动过。
“唉。”夏紫馨摇了摇头。
“如今都好了,只是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那么……”一家团聚几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因为,再也不会有团聚的一天。
夏紫馨没多做逗留,第二天便带着儿子匆匆登机,说是怕老公挂念,临走前拉着萧思的手嘱咐她一定要去英国看望她。
萧思朝天空中逐渐远去的飞机望了望,眼眶逐渐湿润。
妈妈,这几年,我过得不好。
要是妈妈在我身边的话,你就会知道了。
心神恍惚地回到住处,打开门却看见白枫正坐在她的床上。
“回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留一把钥匙给自己,防止你哪天轻生的时候冲进来救你。”
“贫嘴。”萧思嗔怪。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头搁在她肩窝里,“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不现实,你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望着他深情的眼眸,她大煞风景地说:“真煽情。”却别过脸偷笑了。
他把她拉到腿上坐下,双臂扣着她的背,“我发现你好傲娇,明明想我,却不肯来见我,明明喜欢我,却只肯流露于宣纸上。”
“什么意思?”
白枫笑而不语,刘凯余将从萌萌那儿得到的日记内容全部告诉了他。
萧思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果然,他又反身把她压在了床上……
他也不轻薄她,就笑嘻嘻看着她恐惧地求饶,弱弱地维护着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