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梦,那个说书先生也没有昨天讲的那么传神,好像不是同一个人般。
叶荀伸出手对我说:一个晚上我让你想清楚,上次我说过,下次在让我遇见你,绝不放过。
这个语气熟悉,想到这我内心嘲讽,他是九卿,熟悉也是正常。
回忆起阁主对我说:他想一统江山,想收复这个皇朝必须先杀了叶荀,于公,我必须杀他,因为我是紫云阁的杀手,我的命是他给的,然而于私他是我的仇人,杀了他,我心无挂念。
可是他说的话,我并没有听懂,也罢,我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站在楼梯口,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恍然我才发觉出不对,还好刚刚没有急于出手,他身边似乎有暗卫,人数不少,但也不多。
叶荀一步一步登上楼梯,我看了眼周围,店小二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店里此时没有一个人,说书先生也不在这里,不禁感叹,这就是权利的象征吧,安梁也死于权利之下,心里不知不觉升起一股火来。
他站在我面前道:我娶了公主,也娶了崔相之女崔白兰,我与他们没有夫妻之实。
我心里懊恼他为什么与我说这些,我也并没有理会他,这次怕是没有机会了,这个茶楼,怕是被他的兵给包围了。
我不知该做些什么表情便硬扯了丝笑容做着礼节道:不知将军与民女说这些何干。
叶荀倚着扶手笑容有些嘲讽:杀手也敢妄称民女?
这个人嘴是真真毒,不禁心下一惊他知道我的身份,以后行动便难了;普天之下,只要出生在这个地方,不都是圣上的子民?
滥杀无辜性命,只遵循自己主上令牌的人,心里还有圣上?难道不该加上一条叛国逆贼的罪名?叶荀语气似是冷,但是眼神不禁憋了她一眼,怕自己说重了。
白润玉挂于腰间,细看这块玉的纹路像是一头回头看的上山虎,也是真符合他的性子。
我不想在与他争什么口头之快,在我抬步要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叶荀伸出手中的那把扇子,目光正视着我语气好像压着怒气道:我说过,下次在让我遇见你,绝对不放过。
他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近紧紧的拥着我:这句话我不想在对你重,,,复字刚出口,我用一把短刀刺进叶荀的后背中,刀拔出的时候血流不止。
我推开叶荀,他此时看着我的眼神,那种悲伤与九卿的眼神重叠,而此刻,我被叶荀的兵给控制了双手,他的暗卫要一剑将我致命的时候,他费劲全力的大喊了一句,
谁敢杀了她!我灭他九族!
看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倒了下去,一股热流从眼眶中流出,周围的人纷纷涌向叶荀,说着回府请太医,请太医!
他们没有杀我,倒是我这两日,日日受他的夫人酷刑,这种刑罚真的疼,不过已经麻木了。
开门的声音传来,我昏昏沉沉中被两个人拉走,绑在十字木架上,一盆盐水泼在我身上,身上被盐水侵入真是钻心的疼。
二夫人,这个女人杀不得!
崔白兰眼神一动,这个女人想必就是九卿哥哥日日念的女人,谁都不许跟我抢。
我知道杀不得,既然杀不得,难道还不能让她尝尝苦头,来人在端盆盐水过来!
不一会盐水端了过来,崔白兰挥动了下手指一道白光从手中飞出,水中的盐又多了一倍。
又一盆盐水泼在我身上,痛的我眉毛拧起,紧紧咬住下嘴唇,唇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崔白兰开始说些我听不懂的,她说,我屡次伤害九卿,她还说她喜欢九卿,等了他好久,也找了他好久。
此时我真的抬不起头来,我想看看她的模样,
“情”真的害人不浅,
闷哼从我嘴中溢出,
鞭子一遍一遍的从我身上甩过,疼,疼的我头皮发麻,疼的我仿佛看见了小时候,我,安梁,还有沉情,我们三个人,对着天地结拜的情景,我最小,自然排第三,安梁当然是大哥了,
我和沉情每次闯祸时,安梁都会站出来替我俩受罚,我俩当时只会抹着鼻涕跪在一旁哭着,想想都好笑,安梁那时受的鞭刑一定很痛吧,可是他还是忍着痛带着笑容对我和沉情说,不痛的。
安梁的笑容很暖,没有人对我那样笑过,发自内心的,
安梁,安梁,安梁,安梁你在哪里,
我闭上眼睛一遍一遍念着安梁的名字,好像有人将我松开,顿时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要往下倒的时候,有着与安梁怀抱一样的胸膛抱住我,在耳边对我说;此时我不与你计较,等你醒来在找你一一算清楚。
这个怀抱真是霸道。
静安公主房内。
丫鬟一边梳着公主的发丝一面说,公主难道你不去看看?
静安沉思道;不必,未果这个女人,谁要是动了她,待将军醒后必不会饶了她,所以那个女人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拦着。
丫鬟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开心的说:区区一个丞相之女就如此嚣张,还欺负到咱们头上,这次让她尝尝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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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次醒来也已经是晌午了,太阳刺的我眼睛有些不适,便动了动手臂想试着挡一挡阳光,可就这么一动,就痛的我抿起了嘴,下唇也一碰就疼,
才想起来,嘴是自己咬破的,现在已经半结痂的状态。
想休息一会也不得安宁,旁边有人急呼的向着外头喊,快禀报将军,姑娘醒了。
片刻便安静了,他也没有来,这几天我也这么过着,丫鬟替我擦抹药膏,一句话也不说,这样也好,我也不是太喜欢说话的人。
只是他没有死,我便不能离开这里。
秀眉拧起,倒吸一口凉气,
丫鬟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在想这里的人怎么动不动就要下跪,我也没有理会,也没有回头说出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无事的,在帮我擦吧。
我知道来人是叶荀,并没有揭穿他,而丫鬟缓步退了出去。
叶荀帮我擦着肩上没擦到的伤痕,我感觉到他手顿了一瞬间,他说:旧伤,从前是谁帮你擦的。
他这么一问却时刻提醒着我仇一定要报
我答:以前的好友。
他却像是不放过似的问;男人? 女人?
男人。
他手指停下了道:叫安梁?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忍着身上的疼痛感从床上转过身厉声说:没错,是叫安梁,被你杀害的安梁!
叶荀一把将我压在床上语气夹杂着怒意压低声音:这三年来我一直征战,死在我底下的亡魂不在少数,安梁?你说的是哪一个?嗯?
后背的受压力的疼,这都不算什么我带着哭音急声道:我的亲人,我最爱的人!
这一刻我放下了身上所有的累,
说完,叶荀便覆上我的唇,下唇本就有伤,这么被他一咬一股腥甜从嘴中蔓延,他的吻疯狂,霸道不容拒绝。
叶荀缓缓抬起身子,双臂支撑在未果头的两侧,眼中本就薄情,再加嘴上沾着未果的血迹,显得痞里痞气。
你的亲人?你最爱的人?叶荀眉头深深皱起。
未果知道叶荀肯定认识自己,不过看来不止认识自己那么简单,江霖让我杀他也绝不是巧合,这里肯定有事情。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伤害过你,为什么不杀我,又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眼泪缓缓淌下,每说一句话,嘴唇都疼的颤抖,只得闷哼一声。
叶荀起身,走到门前停下用着平常语气的话音道:你好像忘记我了。
说完便推门离开,走至转角处的时候,遇到崔白兰,
崔白兰的脸有些苍白,叶荀并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崔白兰拽住叶荀衣角哭喊道:叶荀,我错了!我错了!九卿哥哥!
叶荀听到最后几个字皱了皱眉头道:你在说一遍你最后说的那四个字?
崔白兰(白兔精,之前跟在九卿身旁一段时间)以为九卿哥哥记起来了连忙抱住叶荀的腰身哭着说:九卿哥哥!
叶荀面容一冷甩开崔白兰,崔白兰因为力道一下扑在地上。
你私自用刑我没有杀你,也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面子我不是谁都给的,
本以为叶荀说完便抬步就走了,谁知他身子面向着离开的方向停步笑了一声道:不然你也去领鞭刑,以示我一视同仁,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