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你怎么了？”皇上见江子兮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十分痛苦的模样，立马扶起了她，有些担忧的说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随着皇上担心的声音传来，江子兮回过神，连着心绞痛都减缓了几分。
她疑惑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难不成是因为穿越太多小说世界，所以留存了某一个原主的记忆？而那人就是一位圣女？
唔……不是没有可能。
江子兮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只是不小心歪到了脚腕。”
身后的赵路：“……”
歪到脚腕你捂胸口干什么？
一旁的袁易初寒着一张脸，嘴唇紧抿着，可在他眸光触及江子兮的时候，却柔和了不少。
他上前扶着江子兮：“娘子，没事吧？”
这些人就是江祖的后代！
就是囚禁他，导致他落到如此地步的人的后代！
他要杀了他们！
以他们的血来祭奠他连死后都无法得到安宁灵魂！
想到这里，袁易初眼底猩红一片，即将失去理智。
江子兮摇头：“没事。”
她扭头看向皇上：“父王，江祖以龙族台子为御灵兽，那么那待江祖死后，这龙族太子会有什么后果？”
皇上确认江子兮无恙之后，这才继续说道：
“江祖似乎在那龙族太子身上夺取了什么东西，加之用了秘法，以至于让她不老不死的存活了很多年。”
“但江祖终究只是凡人之躯，千年之后，她性命走到尽头，为了防止那龙族太子祸害人间，便将龙族太子的龙神分割成十八块，封印在了十八个地方。”
江子兮顿了顿，心口的微妙刺痛感再次出现，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心口的疼痛：
“江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说签订生死契约之后，御兽就终身受主人支配，但凡那时江祖动一个念头，龙族太子不就会灰飞烟灭吗？”
所以何必把事情搞得如此之麻烦？
皇上摸了摸江子兮的脑袋：“子兮，这你就不懂了，听闻江祖有一秘术，可利用龙族躯体使自己重生。”
“重生？”江子兮惊呼。
皇上笑：“是的，重生，但是真是假就无从得知了，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个流传多年的趣闻罢了。”
江子兮嘴角惨白了几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那龙族太子……叫什么名字？”
有一个名字，在她心底若隐若现，即将喷涌而出。
或许是因为故事太久远了，皇上沉思半晌，还是有些记不太清的说道：
“不记得了，不过江祖倒是给这龙族太子起了个名子。”
“叫什么？”
皇上一脸纠结：“似乎是姓冯，叫……臣……不对，好像是子臣，对，冯子臣，那御灵兽的名字，就是叫冯子臣。”
冯……子臣？
上一个小说故事里，她在陵墓里隐隐约约看到的男子，似乎就叫这个名字。
突然，江子兮脑海里似乎疯狂涌入了什么记忆，可都被一股禁制打了回去。
两种禁制互相约束，导致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的涌入江子兮的脑海，终于叫她承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子兮！”原本准备大开杀戒的袁易初见江子兮出事，恢复意识，大喝一声，抱起江子兮便去寻御医了。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是江子兮的亲人，是她要守护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
寝宫里。
袁易初守了江子兮一夜，一夜未睡的他眼底青黑一片，但他却毫无睡意，眼底时不时闪过一丝恨意，却都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
“你刚刚叫她什么？”房梁上突然出现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盯着江子兮的脸，不屑的笑了笑，“子兮？哈哈哈哈……原来你这一次爱上的人，居然叫子兮。”
红衣女子从空中落地，缓缓走近床上那人，却被袁易初挡住了：
“江秋，别碰她！”
江秋挑眉，眼底满是讽刺：
“冯子臣，你以为你拦得住我？我说了，你生前是我的御兽，死后也只能是我的御兽，我让你生你才能生，我让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她微微抬手，袁易初便因为剧烈的疼痛跪倒在地，吐出大口鲜血，身体却始终不离开木床半分。
就是死，他也要守护江子兮！
“滚开！”江秋不满的大喝一声，心底起了杀心。
袁易初吐出鲜血，身形扭曲，却不得不给江秋让了路。
虽然袁易初让开了，可江秋却微微皱眉。
刚刚她明明动了杀心，但袁易初这缕残缺的幽魂却并没有魂飞魄散。
江秋皱眉，却不动声色的用指尖绕过自己的发梢：
“安分一些，别让我杀了你。”
她视线落在昏睡的江子兮身上，那是即将成型的圣女，若是能吞噬掉她的灵魂，不仅能够大补，或许还可以助她重生。
原本她只是出来看看袁易初的笑话，可因为生死契约的变化，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吞噬掉江子兮的灵魂了。
看着江秋垂涎的眼神，袁易初唤起体内真气：“不许碰她！”
江秋不屑的看了袁易初一眼：
“你不是就是为了我才将她控制在此处吗？怎么，现在又想保护她？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语气多了几分诱惑：“难道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御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难道不好吗？”
袁易初眯起眼睛，透出冷意：“江秋，你让我觉着恶心！”
江秋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恶心？啧啧啧，子臣，你以往最爱的人，不就是我么？”
“听闻你们龙族一旦爱上一个人，便生生世世都会认定她，却没有想到，这才上千年，你就变了心，果然传闻是信不得的。”
袁易初手微微收紧，终于说出了隐藏许多年的秘密：
“江秋，我从未爱过你，生死契约是因为我受了你的蒙骗，从认识你开始，和你接触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江秋皱眉，不可思议的看向袁易初：“你爱的人若不是我，又为何会说出那些话？等一下，子兮……”
“难不成这么多年，你爱的人……一直都是圣女？！”
江秋恍若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哈哈哈哈，你不过是个被剜了眼睛的龙族太子而已，居然敢爱上圣女，简直是痴心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