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水晶灯投射的光,照在顾南洲背后,他俊美的五官在阴影下变得扭曲,周身弥漫着暴戾的气息。
看到林汐惊恐的表情,顾南洲眼神一暗,还是没舍得用力,手松了松。
“说,你爱我,会永远一辈子爱我!”
顾南洲低头咬住她的红唇,用力啃咬,林汐被迫仰起头,接受他的入侵。
“放开我.....”
呼吸被剥夺,林汐想要用力推开他,但自己的力气在男人面前,不过是小孩子挠痒痒一般。
男人将她大横抱起,扔到床上,压在她身上,眸色黑色如同化不开的浓墨,“林汐,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想再听到离开我的话,知道吗?”
她惨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珠,湿漉漉的杏眼满是害怕,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
顾南洲的大掌盖住她的眼睛,愤怒地大声说,“回答,知道了吗?”
林汐眼睫毛颤了颤,他现在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要顺着他毛摸,“知道了。”
“说你爱我。”他再次重复。
林汐咬着唇,即使是哄骗他,自己也不想说出这句话。
顾南洲深邃的眸底含着浓浓的悲伤,呵,她现在连骗都不想骗自己了,可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说爱我的!”
男人温热的气息洒在林汐耳边,但话语却是冰凉无比。
凌乱的卧室温度逐渐升高,林汐犹如在暴风雨中行驶的小船,被高高的浪拍下又浮起。顾南洲发了狠,逼着她说了不知多少句“我爱你”,直到她声音沙哑,再也说不出才罢休。
次日,林汐起床的时候,全身好似被车碾过了一样,手脚无力,身上布满青紫的痕迹。
她长叹了一口气,幸好她昨天出门的时候,把那部备用手机一起带走了,不然要是被发现,顾南洲肯定更疯。
在床上窝了一会,林汐才扶着腰起床,发现脚上又戴上了黑色的圆环。她没在意,洗漱完下楼,发现整栋房子静悄悄的。
“陈姨,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林汐喝着汤,疑惑地问。
陈姨把饭菜端出来,弯腰恭敬地回答,“先生让他们除了打扫卫生,其余时间都不能待在主楼。”
林汐一口汤哽在喉咙,心情越发郁闷。以前虽然不能出去,但还歹家里还有人偶尔陪她说说话,但现在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早上,顾南洲审问了所有人的下人、司机,想要找出是谁给林汐买药的,所有人都说不是他们,而且他们都一口咬定,林汐没有去过药店。
登时,顾南洲有了一种失控感,他原以为已经把林汐牢牢看住了,却没想到在如此严密的监控下,她身上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为了防止下人再被林汐收买,他让他们无事不能去主楼。
一无所知的林汐一边吃饭,一边想事情。
经过昨晚,她终于清楚地明白,顾南洲不会和她离婚,要怎么才能彻底摆脱原剧情,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呢?
慢悠悠地吃完饭,林汐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
她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没一会,陈姨拿着一个篓子,里面有毛线和毛线针,缓缓向林汐走来。。
“夫人,先生让我教你织围巾。”陈姨笑着道。
林汐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织围巾?”顾南洲又在搞什么?
陈姨说:“先生说您在家无聊,正好冬天快到了,可以学着织围巾。”
潜台词是,给林汐找点事情做。
林汐从小到大都没碰过毛线,她压根没兴趣织什么围巾。
“我不会......”
陈姨贴心道:“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先生说一个月内要织完一条围巾。”
闻言,林汐也知道她是逃不掉的,“好吧。”
顾南洲还在气头上,她现在也不敢忤逆他,只好乖乖跟着陈姨学起了织围巾。
见林汐答应,陈姨松了口气,指着篓子里五颜六色的毛线团问,“夫人,你想织什么颜色的围巾?”
林汐兴趣缺缺,随意到道,“红色吧。”
“好,那就用红色。”
陈姨拿着两根毛线针、红色的毛线团给林汐示范。
“夫人,像这样,双手拿着毛线针,用右针把线从左针穿出,再将线往穿出的右针前边稍微绕一下,接着把线织出来。”
林汐笨拙地跟着学,但她属实不是心灵手巧的女孩子,一双小手就像打结了一样,手里的毛线针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不受她控制。
陈姨教了她一中午,就织出了三、四厘米长满是洞洞的围巾,惨不忍睹。
最后,她不得不求饶,“陈姨,我困了,先去睡觉了,等我睡醒了再来学,可以吗?”
说完,不等陈姨回复,就把手上的毛线针一扔,逃也似地离开了。
陈姨无奈地看着她落跑的背影。
两点的时候,林汐睡得正香,陈姨上来叫她起床了。
“夫人,先生让我两点叫你起床。”
林汐把被子蒙过头,连眼睛都没睁开,嘟囔道,“我不想起床。”
陈姨柔柔地说,“夫人,快点起床吧,要不然先生会打电话回来的。”
林汐闷声问,“他为什么非要叫我起床?”
“先生说中午不能睡太久。”陈姨答道。
林汐焦躁地拍拍被子,小声喃喃道,“烦死了!”嘴上在抱怨,但也还是顺从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下午,林汐又被陈姨拘着学织围巾。
她实在坐不住,每隔十分钟,要么说去上厕所,要么说去喝水,要么说手累了要歇一会。找了很多理由偷懒,陈姨看破不说破,只要不太过分,都由着她去了。
直到陈姨要去准备晚餐,林汐才能歇息一会。
六点多的时候,顾南洲就回来了。
林汐觑了觑他的脸色,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应该已经消气了吧。
“南洲,你回来啦。”她微笑着上前,小意温柔地问,“今天工作忙吗?要不要喝水?”
顾南洲没搭话,松了松领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问,“避孕药和安眠药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