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落回到家,让翠浓直接推她去了祥澜苑,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宫夫人的面前。
“雪落这是怎么了?”
虽然宫雪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翠浓却是非常狼狈啊。
“夫人,今儿玩的很开心呢。”
她笑了笑,那张阴阳脸让在座的各位都不敢直视,但是她偏偏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笑的有些灿烂。
“妹妹可是做的非常好呢,恒夫人对我也很好,众姐妹对我也很好。”她顿了顿:“所以,夫人您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回个礼呢?”
说完,她伸出手拜拜,翠浓立刻就推着她离开了这里。
“她……她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宫夫人的脸有些僵硬,问旁边的嬷嬷,而杜嬷嬷也摇摇头:“夫人,这位是不是……想威胁您?”
“威胁我?”宫夫人冷笑起来:“一个废掉的人,还有什么本事威胁我。先去看看今天在那边发生什么事儿了。”
“是!”
……
“小姐,您干吗要和夫人说这样的话,二小姐故意看您笑话,还有那恒夫人一看就知道故意针对你!那些小姐们说话一个个的那么尖酸刻薄,真是让人厌恶。”
翠浓撇撇嘴,一脸的嫌弃,显然在她的印象中名门闺秀大概是知书达理,优雅大方的存在,可是今天所看到的却已经刷新了她的认知。
“我当然知道啊,我得给他们一点点提示,不然啊他们不知道是谁做的。”
“什么意思啊?”
“没事。”宫雪落笑了笑。
莫名的翠浓有种恒夫人他们要倒霉的感觉。
另一边,宫夫人在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什么,王爷特地过去给她解围?”
“是!”
宫芷兰气的脸色都白了,她愤怒的绞着手中的帕子,一张俏脸都变得扭曲:“娘,这个女人不能留,你知道吗为了这个丑女人,摄政王竟然连慕容雪的脸面都不给。”
“是吗?”宫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冷冷的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活着出嫁!”
不仅仅是为了宫家,更是为了自己,百里奕压在她的头上这么多年,她的东西现在就是自己的,凭什么这个女儿要走,真是痴心妄想。
“娘,可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整天藏在那小院子里也不出来,现在连吃的都是自己的小厨房,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放心。”
翌日,宫雪落正在吃早餐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
她挥挥手让人进来,就见到宫夫人身边的桂嬷嬷带着笑容走进来,笑的那个谄媚,一脸都是褶子。
“大小姐,夫人听闻昨日受了惊,特地让老奴请了大夫给您看看呢。这好日子将近,莫不要身体出了差错。”
“有劳了。”
她擦擦嘴巴,伸出手腕,笑着看着站在后面的老大夫。
老大夫从容的走过来,伸出三根手指轻轻地放在她的手腕上,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胡须。众人看着他,他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许久,老大夫才慢悠悠的收回手,摆摆手道:“小姐身子虚,所谓虚不受补,吃太好的补药不好。老夫给你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一天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七天一个疗程,然后休息七天再继续服用。”
“需要喝多久?”
“这就需要看你的身体恢复情况了。”
“麻烦大夫了。”
老大夫动作虽然慢,但是写的字倒是苍劲有力,吹干墨把药方交到翠浓的手上。
“大小姐,这还是让我带回去给夫人看看吧,您这里虽然有小厨房,但是药材什么的还是差了点。夫人慈爱,肯定希望能够为您亲自煎药的。”
宫雪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之后,示意翠浓把药方递过去。
杜嬷嬷欢天喜地的带着大夫离开了,看着他们的背影她嗤笑一声。
“小姐,您就这么把药方给了,这可如何是好?夫人怎么可能给您准备好药材,肯定都是一些陈药、次等的药。”
宫雪落不会告诉这个丫头,若真的只是些次等药材那说明这个宫夫人还是个良善的,怕就怕会直接换了药方,到时候让自己一命呜呼,谁让自己本来就身体虚呢。
虚不受补……
下午,杜嬷嬷就送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笑眯眯的看着她:“大小姐,夫人这可都是用的上好的药材,特地跟老奴说了,嘱咐您趁热喝了。”
“太烫了。”
“大小姐,老奴特地让人给吹凉了端来的,您看还有陈记的蜜饯呢。”
说着,就双手把碗捧着,虽然面上带笑,但是态度却是十分的坚定,看来这碗药不喝都不行了。
宫雪落端起来,放在手中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多谢了。回去告诉夫人,夫人的关爱,我啊记在心上呢。”
说着便把药给喝了。
“会的。大小姐喝了药就好好的休息,老奴这就告退了。”
“去吧。”
等到杜嬷嬷走了之后,宫雪落对着自己的嗓子眼就开始抠,然后刚喝下去的药全部给吐了出来。
“小姐!”
“别说话。”
她擦了擦嘴,冷笑道:“放心,这里面没有什么立即毙命的东西,不过喝时间长了对我身体也是有影响的。”
“他们……他们太过分了,这是要谋害小姐啊!”
“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她笑了笑:“你先去,我得睡一会。”
不过闭眼的时候,她还是让翠浓把蔷薇给搬了过来,然后默默的运转体内的异能。因为没有了晶核的辅助,只能靠冥想,但是冥想有个不好的那就是太慢。
而且还需要契机。
有时候一个月半年的都没有什么长进。
虽然药让她吐了出来了,但是依然是进入了身体里面,她一边冥想一边运转体内的异能,渐渐地呼吸都平缓起来。
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耳边说话,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桎梏着自己,而她想要冲出去,两者在碰撞,形成了奇妙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