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一定要活下去,为了整个苏家,为了你自己……
小开——
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只放任那尖锐的狼牙刺进肌肤,咕咚咕咚吸食血液的声音,仿佛近在耳侧。
苏暖暖猛地惊醒,耳边有咚咚的敲门声,她揉揉头发,从床上爬起来。
门口,李飞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正单支着手作势要继续敲门。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苏暖暖侧身让李飞进屋,李飞边说着边把塑料袋里的蔬菜扒拉出来放到冰箱里。
苏暖暖没精打采的“哦”了声,没再说话,一向活泼的她今个儿看起来倒是安静不少。
李飞看她这样,不禁有些担心,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又到厨房里热了热,才倒进玻璃杯中递给她。
苏暖暖接过去喝了几口,忽然问:“有他的消息了吗?”
苏暖暖虽问的模糊,但李飞却知道她说的他是谁。
“抓住了他的一个手下,你……”李飞迟疑了下,“你要不要去审审?”
苏暖暖眼睛一亮,大放出光彩,原本面无表情的她嘴角挂了抹冷笑:“自然要去看看。”
砰——
门被甩上,李飞望着苏暖暖走远的身影,叹了口气儿:“过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恨,小暖,不苦么……”
阴暗的地下室,排气扇呼次呼次的转着,有零碎的光线照进来,被扇叶分割的四分五裂。水泥石台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地下室异常的清晰。
那处在暗影里的人,贼亮的一双眼睛戒备的望着楼梯口,终于从那里出现了一个影子。
暖黄带着卡通人物的睡裙松松垮垮的吊在肩头,仿佛下一刻就会滑下来让人一窥里面的春光。
那人影慢慢的走近,脚上的猫头粉红拖鞋拖拉在地上,在这阴煞的地下室里,透着一丝诡异和不协调。
“南宫烈在哪里?”清清冷冷的声音。
那少女张唇,一开一合,一双眸子凉凉的望着被束缚在银架上不能动弹的人。
那人哼了声,一个无知的少女,怎么会出现在猎人协会,还真是不搭调?没想到这猎人协会里的猎人也是良莠不齐啊。
那人正感叹着,忽觉有股凉气穿过琵琶骨,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疼,他嚎叫起来,疼的龇牙咧嘴直蜷身子,但他蜷不了因为四肢被银架束缚着。
他身上冒出几缕黑烟,有吱吱啦啦仿佛烤肉在铁板上的声音响起。
苏暖暖抽出铁剑,又再次刺入,看着那伤口慢慢的愈合,又再次刺入,而且比前几次更深,那愈合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有血流出来,结痂,又流出来……
“说不说?”苏暖暖好脾气的问道,动作却一次比一次狠。
折磨人的方法她有的是,平常不用只是嫌耗费力气罢了。听着那骇人的惨叫,她觉得心里舒服极了。刚才梦魇带来的痛恨,恐惧,不甘也随之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割掉了那人的鼻子,手足,耳朵,待要继续往下,割掉他的子孙根的时候,他终于求饶说出了南宫烈有可能去的地方之一——绯色。
绯色是海城有名的Pub,出入皆是名流,苏暖暖没想到这个血族的大人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大人物的面貌她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小开绝望的眼神,苍白的小脸,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细嫩的脖子流出来,那南宫烈得意的望着她,近乎变态的欣赏着人类失去亲人的苦态……
他们不理解,他们对人的感情又好奇又觉得好笑,人是那么脆弱,一个小小的疾病就可以让他们失去生命,一次车祸就可以让他们变的血肉模糊,脆弱的他们可以动动小指碾死,血族瞧不起人类,同样,作为吸血鬼猎人的苏暖暖自然更瞧不上这些低等的生物。
一个根本不能存在的吸血鬼,他们是反自然,反人类的,既然他们可以永生,那么吸血鬼猎人就是他们永生的终结者,一物降一物,所以,这自然界根本就没有可以永生的生物。永生也仅是相对而言罢了。
震天的音乐响在耳边,恨不得把人的耳膜震烂,炫彩的灯光明明灭灭,落在人脸上,显得整个面孔有些扭曲。
苏暖暖穿了身妖艳红裙,涂了浓浓的烟熏妆,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拨开眼前摇首弄姿的男男女女,又往里挤去。
“嗨,美女,喝杯酒怎样?”有个男人拉住了苏暖暖的胳膊,轻佻的眼神落在她的胸前。
苏暖暖想甩开,不过转头在看向这个男人的脸时,转瞬化为了妩媚的笑:“当然可以。”
吧台上的酒杯被倒满,满的险些要溢出来,冰蓝色的酒水漾在酒杯里,煞是好看,但好看的东西都是危险的,这种酒纯度极高,她相信,仅一杯酒就可以让人酩酊大醉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男人期待的看着她,巴望着她喝下,苏暖暖扬扬眉梢,纤细的食指敲了下吧台,沉吟一下,就仰头饮尽。
男人也跟着喝了几杯,虽有醉意,但口齿还算流利,苍白的肌肤在镁光灯下,添了抹艳丽。他的长相很普通,与常人无异,并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拥有着俊美的脸庞,他们的美丽也是靠遗传的,而且在血族有一个流行的说法,那就是品级越高的人,越美丽妖艳,所以,血族中的皇亲贵族必定是十分俊美的人物,而苏暖暖今晚所寻找的南宫烈在血族中是个伯爵,势力不小。
苏暖暖甩甩脑袋,眼神迷离的听着那男人说着话,见那男人的手不规矩的爬上来,她顺势靠在他怀中,五指徘徊在他胸口,抚摸着男人的胸肌,咬字不清的说:“无(我)要娶(去)……洗手间……”
“好啊,愿为美女效劳。”男人见机会来了,半搂着苏暖暖往走廊走去。
还没到洗手间,那男人就迫不及待亲下来,苏暖暖软软的抬手挡住,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男人裤子脱到一半,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