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是三天过后,这一天,云韵儿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大清早的把我拉出去各种折磨人的训练,不过这几天养成的好习惯还是让我早早地起来了。云儿给我造成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说实话,我有点儿害怕她那个性格,怪怪的。
“蛮牛决!”“扑通”“蛮牛决!”“扑通”“蛮牛决!”“扑通”“蛮牛决!”“嘭!”...
蛮牛决的那本秘籍经过我半个时辰的反复推敲,我已经明白了这里面的真理,虽然是最低级的炼体功法,但是我认为这招很精华!很有必要精修!小说里写的,这个叫做高大尚的返璞归真,有经验,咱不妨思想上先到这个境界。
虽然整部蛮牛决写了密密麻麻的整整一本书,但是在我的精品归纳和研究之下,只是用几个字就可以概括它的精华:屏住呼吸提住气,撞墙!呼气。
有了这个研究之后,我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大早来到了宽敞的院子里,对着那看起来质量很靠谱的院墙,不断的练着,云儿家的下人似乎很多很多,院子周围每隔半米就是一个,感觉身上的气息并不比那天我和云烟遭遇的大汉差,很强。
因为这些天我和云儿朝夕相处的,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我撞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因为不敢笑出声音来憋得满脸通红。
我站在被我撞出一个人型大洞的墙边,默默的思考着,刚刚开始的时候撞墙还跟作死一样,撞一下墙纹风不动人倒了,但是我发现我我一次次的爬起来再撞,我似乎身体的体质也在不断的加强,撞墙的节奏是越来越快,直到“嘭”的一声把这个洞给撞出来。
我看着我撞出来的洞,心满意足的来到了另外一处完好无损的墙边,这时我隐隐发现,那一个个雕像一般的手下看我的目光里多了些什么。
“蛮牛决!蛮牛决!蛮牛决!”“咚!”“蛮牛决!”“咚!”...
这一大早晨的,经过了我的不懈努力,似乎我已经真正的学到了要领一般,提气出气间已经是挥臂自如,简直是将蛮牛决这一炼体武技修炼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瑟瑟的秋风卷起几片孤零零的秋叶,在空中打了个转儿飞向了远方,光秃秃的树干像是校长的脑袋一般干净,周围偶尔还有几片顽强的绿叶在不断的变黄,而我,正是处在这凄凄凉凉的画面之中,穿着满是尘土的衣裳,在风中自言自语。
“最最简单的武技,往往蕴涵着最深的奥义,殊途同归,如今我的蛮牛决已经到了天理不容的地步,还有谁?以后再修炼什么野猪决、狼狗决、王八决什么的还有困难吗?我真的不止一次的怀疑我自己是个天才!老天啊老天,你给了我世界上最帅的容颜,为什么还要给我可以匹敌爱迪生的智慧呢?我为什么这么聪明!”
在我自恋自happy的同时,睡眼朦胧的云韵儿身着一身金灿灿的万花朝峰雕花的长裙,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长裙,彷徨大气的金丝裙光裙摆竟然就要二十几个侍女才可以扶到头,这简直是没谁了,长到了没天理的境界。在奢华金色长裙的衬托下,云韵儿后面的头发盘了起来,头上戴着一顶相应的黄金王冠,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我哇偶,镇天,你简直是给了我一个特大的惊吓啊,来人!驸马爷怎么这样了,浑身脏兮兮的就跟刚从坟地里爬出似得,好大的胆子,不好好给本宫看好驸马爷,你们脑袋都不想要了吗?”云韵儿看着如同刚刚十级地震临幸过的灾区一样的院墙,转眼间便是浑身都是土然后身体一侧的衣服都被血给染红了的我,顿时怒了。
“公主殿下恕罪,我等罪该万死!”“咔嚓咔嚓”原本都是正常下人装扮的下人们统统是虎躯一震,身上的凡人衣服顿时爆碎,露出里面金属的铠甲,同时,齐齐单膝跪地。青石铺的地方仿佛承受不住他们膝盖的重量,一道道的裂纹从他们膝盖处分裂辐射向四面八方,铠甲摩擦的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听到从坟地里钻出来的,我倒是想起了我云烟大哥,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的形象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整个就是一个泥人,被泼洗脚水我都是完全的躺枪了,真心的可惜了我的那一套抢来的黑西服。
“今天的你,真美!好了,让他们都起来吧,我的这一身的装扮都是自己整的,我是为了修炼巅峰的蛮牛决才这样的。至于这里的院墙,我会尽快找人过来修补的。”万万想不到,这个刁蛮丫头居然是公主,而且身边又这么多的大内高手保护她。
“蛮牛决?不是吧!那个只是最最基础的口诀而已,就连凡人的世界里都是颇为流传的,你,你居然!也对,也怪我,我已经给你高级一点的武技。来人,替本宫更衣,本宫要侍奉驸马爷洗澡。”云韵儿一时间有些自责,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拼,当时她看我这么虚完全是给力最最基础的东西,怕我受不了那些高级的。只是自责了一小会儿,容嬷嬷级别的高冷的气场顿时令现场冷场了,跟这几天我相处的那个她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用了不用了,我随便的找个地方洗洗就好了,公主殿下你穿着这套裙子真的很好看,换过换过去会很麻烦的。”我珊珊笑着,她的高冷我有些接收不了。
“真的吗真的吗,不准叫人家公主殿下,你应该叫人家云儿的!不然我以后不理你了,我就知道我穿这身衣服你会喜欢的。”云韵儿似乎又变回了那只雀雀的蛇精病女孩,在我眼前一蹦一跳的,可苦了后面掀裙摆的侍女们。
我很想说我的蛮牛决已经很牛逼了,但是一想起她对菜市场青菜一样人尽皆知的基础武技那种不屑的态度,我打消了我的念头。
“我去洗白白了。”有种不伦不类的说了这句情不由衷的对白,几个养眼的侍女微笑着把我领走了。